第二天我们下午三点半我们去接的伊娜,一个外国人到了这小地方,直接引起了围观,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伊娜营救出来,上了骡子车之后,陈老汉逃一样赶着骡子车狂奔。
就算是这样,还有人追着骡子车奔跑,就是为了看看这个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在这些人看来,这洋人长得太奇怪了,就像是一个白皮猴子。
人始终是跑不过骡子的,把人都甩掉之后,车速放慢,但是把我们颠簸的骨头都散了。
伊娜却笑着说:“太刺激了!”
回来之后就去找了村长,告诉村长我们要开棺验尸。本来三丫头的父母不同意,但是一听说我们是平京来的,顿时就顺从了。村长吓唬他们,说不听我们的话,要抓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棺材被抬了出来。
装三丫头的棺材其实是一副板柜,一个大姑娘就这么耻辱地死了,不配有棺材,能有个板柜装它就不错了。大家把装三丫头的板柜抬到了村里的仓库里。
开棺的时候,三丫头的父母嫌丢人,没来。
这棺材一打开,我们都吃了一惊,这三丫头的身体上竟然长了一层白毛,白毛密密麻麻,有半尺长,在空气中飘飘荡荡。
伊娜带着口罩,她回过头说:“这是菌丝,都戴上口罩,不要被感染了。”
尸体没有腐烂,一点尸臭的气味都没有。
我们都带好口罩,过去把尸体抬出来,放在了已经准备好的案板上。
伊娜说:“不怕恶心的就留下,怕恶心的出去吧。”
我和陆英俊先出来的,林穗过了二十分钟才出来的,一出来就吐了。她吐完了之后靠在了墙上,她说:“造孽啊,怀的是双胞胎!一尸三命!”
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之后,伊娜从仓库里出来,她摘了口罩,呼出一口气说:“我不说过程,我把结论告诉你们。三丫头是被掐死的,而且她死前被侮辱过。”
我说:“是她自己还是别人……?”
伊娜说:“强迫的,身上有擦伤,有血瘀,这不是上吊该有的伤。她指甲里有大量的皮肉组织,这足以证明她是不情愿的的。凶手的身上应该有大量的抓伤。”
我说:“这么说应该不是奸夫所为,三丫头是被另外的人害死的。她是半夜逃出来的,肯定是要去找奸夫的,地点在村南,她应该是要出村往南走,结果碰上了歹徒。也有可能是歹徒一路跟踪她到了村南,在梨树林里下的手。”
林穗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畜生,孕妇都不放过。”
伊娜说:“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看起来有五个来月了。”
陆英俊说:“农村人员构成比较简单,大半夜的不会有村外的人来这里,大概率就是村里人作案。要是临时起意,谁会那么晚出来呢?恰巧又遇上了三丫头。”
我说:“这种时候出没在村里游荡的人,不是酒徒就是输钱的。钱在半夜花光了,或者酒局散了,只能离开场子回家,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三丫头,他临时起意,跟踪三丫头出了村到了梨树林,干了这令人发指的勾当。”
林穗对着一旁的陈老汉和村长招招手,两个人都小跑着过来。
陈老汉说:“有结果吗?”
我说:“是被人掐死的,同时还侮辱了死者。我分析这人不是奸夫所为,而是歹徒路遇死者,临时起意。我分析这个人大概率是个酒混子,正常人是不会半夜出来在街上溜达的,也就不具备碰上三丫头的条件。陈老爷,你觉得这人是谁?”
陆英俊对村长说:“村长,你们村有酒场或者大笔花钱的地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