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牢里谁享福,在外面的才是奔波的主。”沈天沐依旧是一脸的面色温润,“若是能行,我还希望自己换他出来。”
金捕头见他这样子只能有气往肚子里咽,“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开口说话。”
沈天沐笑了笑,“那金捕头心中可过不去忠义正直这关了。”
这事情,还得从前日金捕头将沈天沐带回大牢说起。
金捕头带着衙役一行人是骑马来的,沈天沐不会骑马,金捕头便让一名衙役与他共乘一骑。
“金捕头,我觉得不妥。如今我也算是谋杀的嫌犯,如何能够让普通衙役押送我,至少也得金捕头亲自押送才是。”
一路上沈天沐都沉默不语,到了这会儿突然开口。
金捕头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你我之前相识,为了避嫌,所以才让他人押送你。”
“若是为了避嫌,那更应该金捕头亲自押送,毕竟这样才能彰显金捕头公私分明。”
金捕头咬了咬后槽牙,最后还是点了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先押送到大牢里面,量他路上也耍不了什么花招。
两人共乘一骑,金捕头夹着马肚子,马儿蹿了一下就飞跑出去。
颠簸时,沈天沐伸手就往金捕头的腰间探去,还不等碰到他,就感觉马儿顿时被勒紧缰绳。
沈天沐往后面跌了出去,好在他及时拉住金捕头的肩膀,“金捕头,我这跌下去可不得了。”
“你动手动脚,想做什么?”
“金捕头的马骑得太快。”
“我慢些就是!”金捕头示意其他衙役动作稍慢些,“你要是再有什么动作,我就把你绑了横在马上。”
“不敢。”沈天沐脸上带着从容地笑意。
马儿小步跑起来,沈天沐微微靠近金捕头,“金捕头,既然我是杀人的嫌凶,总能跟我说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吧?”
金捕头没有回头,“你既然是嫌凶,这些不是比我还清楚。”
“金捕头也应该比我还清楚,我跟嫌凶,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
金捕头的确是这样想得,可被沈天沐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总是面上有些不悦,“我怎么会清楚?”
沈天沐只是笑了笑,从金捕头的态度就可以分辨,其实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嫌凶,只是抓他回大牢是大势所趋。
“黄大强是昨日什么时候断气的?”
“仵作查验之后,说是三更之后,子时左右。”
“凶器是什么东西?”
“沈家地里的锄头,你白日拿去刨地的那把。”
沈天沐听到就轻笑了一声,“就差在凶器上写了我的名字,金捕头聪慧过人,不会相信这个吧?”
“证据与你有关,这趟牢狱之灾你免不了。”纵然金捕头不相信沈天沐是这么蠢的人,可县令已经下令,他不能不从。
“黄大强家中何人报案?”
“邻村的亲戚,到家中走访,发现他已经气绝,这才报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