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余佰昕刚进来脸上就带着抑制不住地笑容。
余县令皱了皱眉,“没大没小,你这书白读了?”
余佰昕这才看到站在他爹身后的汪师爷,赶忙站住身形,抱拳行礼,“见过汪叔叔。”
汪师爷笑着摆了摆手,“既然县令和公子有话要说,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王叔叔你别走,这大喜事跟咱们整个县衙都有关系。”
余县令听得云里雾里的,“哪来的什么大喜事?”
“公子不妨说说,县令现在整是缺一件大喜事的时候。”汪师爷反倒是面带笑意,催促着余佰昕将消息说出来。
毕竟现在余县令满脑子都是麻烦,能听到好消息,还能心情愉快些。
“爹,听说你要升堂审问拢山沟村黄大强被杀一案?”
余县令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不在书院好好读书,这些事情都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
“爹,怎么能是道听途说,书院正是知晓天下事的地方。枉我还是县令之子,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是从同窗那听来的。”
余县令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什么?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竟然在书院散播这样的事情。”
“那就不知道了,可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书院都知道这事情了。同窗们可都是议论纷纷呢!”
汪师爷见余县令听了这消息之后,面色比刚才难堪十倍,连忙在一旁帮忙打圆场,“书院到底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地方,消息灵通些也是正常。”
“今日早晨的时候,那些人议论爹可把要把我气死了!可我又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败露了身份。”
在迎丰书院,余佰昕是隐瞒了身份去读书的,这也是山长当时的要求,倘若县令执意要让余佰昕在书院之中读书,必须不能告知他的出身。
山长当时的话是,“这是保护余佰昕,也是保护其他的同窗。”
刚开始的时候余县令心中还颇有微词,谁让迎丰书院可以说是城里都难得一见的好书院,于是就应下了。
这些日子过去,他反倒是佩服起山长的决策,不管县中出了大小事情,都没有波及到余佰昕的课业。
“佰昕,你别听你那些同窗们胡说八道,他们都还是学子,知道什么。”
“山长经常教育我们,身为学子就是应当志存高远,敢为天下之先。”说起这个,余佰昕可谓是头头是道,“爹,这不也是你从前教育过我的?”
汪师爷见两人不甚愉快,就赶忙问道:“公子说有好消息,这好消息从而来啊?”
“从坏消息来。”余佰昕娓娓道来,“黄大强一案,都听闻你抓了沈家的二傻子,大家都义愤填膺,说沈家本来就已经在做善事,可还抓了他们家的傻子,傻子哪里懂得如何杀人行凶,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还有人说,沈家如今卖得便宜粮,肯定是触及到奸商的利益,说不定就是恶意报复。”
“你们平日不好好读书,都在这胡想什么呢!”这些话听得余县令一拍桌子。
“是呀,今早我听的时候,也是气了个半死。”余佰昕仿佛没看出来余县令不想再听一样,还高谈阔论起自己的感受来,连汪师爷一直在使眼色都没看到。
“佰昕,你这是给我添堵,哪有什么好消息!”
余县令被夹在知府和百姓的中间,本来就已经水深火热,这些书院的学子们还要再给他添点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