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宗星樊吓得一屁股跌回车里,一激灵下,酒全醒了。
算起来,这是穿书以来的第三次遇袭了,而且看外面的架势,又是不到拼命不罢休。
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又或者是跟他身边的人过不去?
这会顾不上想了,怎么保命才是要紧。
他有点担心南宫纯,刚才看他的样子,不知是否受伤。
毕竟他是男二,还有可能是将来的皇帝,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怎么得了?
可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出去又帮不上忙,只会添乱。关键时刻,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起元宁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心下又慢慢安定了。
不怕不怕,在大街上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马上就有巡逻的士兵来帮忙了!再说外面还有宝韵和紫珠呢,她们两个肯定有办法!
这么想着,他深呼吸几口,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惊呼,形势应该还占上风。
正当他凝神关.注外面战况时,马车忽然一耸,然后整个车身从后面翘了起来!
“啊——”
宗星樊一个没抓稳,身子忽然倒悬,朝马车外面滚了出去!
原来是其中一个大汉趁几人不备,绕到马车后面,凭着一把子力气,生生把马车给掀了起来!
这得多大的劲才能抬得起来整辆马车啊!
几人听见宗星樊惨叫一声,忙回身看,此时宝韵离车最近,双脚一蹬,翻个跟头飞身上了车顶,双腿用力向下一压,马车轰地一声再次沉到地面。
一直安静的马匹突然受惊,嘶鸣一声就向前冲去!
宗星樊一个倒栽葱正倒在马车下面,眼看车轮就要碾过他的身子,此时谁都来不及营救,所有人心下都是一凉。
眼看那么粗的车轮就要碾到自己身上,宗星樊眼睛一闭,眼泪都流下来了!
没想到自己没让汽车撞死,却在这里被马车碾死!也太惨了!
可是下一秒,车轮并没有压下来,他睁眼一看,车身居然再次腾空而起!
原来是宝韵!只见她双臂上抬,奋力顶起整个车厢,随着马匹往前飞奔,整个车身堪堪擦着宗星樊的头顶飞了过去,随后轰地一声砸在地上,瞬间砸了个稀烂。
马匹挣脱绳索,嘶鸣着消失在夜色中。
而宝韵却被等在一旁的大汉趁机一掌击在背心,身子一下子扑在地上,登时口吐鲜血,表情痛苦万分。
宗星樊急疯了,连滚带爬来到宝韵身边,刚想查看她的伤势,却见宝韵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扔向一旁,硬生生又接下那大汉的一掌。
南宫纯见宗星樊没了马车保护,怕他有什么闪失,瞬间红了眼,不再在意留下活口,向冥昭打了声唿哨。
冥昭得了命令,再次出剑便是招招毙命,锋利的剑尖瞬间划破了三个人的喉咙!
紫珠也拼尽全力,三掌将一个大汉打得七窍流血,登时一命呜呼。
最后剩下对付宝韵那个,南宫纯一个健步冲过去,剑尖猛地在他背上一挑,将那大汉几乎从中间劈开,顿时鲜血激射而出,如泉涌一般,几秒种后,他才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宗星樊眼看着那大汉大睁着双眼倒在血泊之中,吓得当场呆愣在旁,脑子直接宕机。
宝韵又吐出一口淤血,调息了几瞬才艰难起身,简单擦了擦嘴边的血渍。
南宫纯忙过来问她:“你受伤了?感觉怎么样?”
宝韵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宗星樊。
南宫纯单膝跪地,摇着宗星樊的肩膀喊他:“御风!御风!”
宗星樊此时浑身发冷,什么都听不见,只感觉到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好像灌到脑子里一样,把神经搅得一团乱。
眼前的血液不断从某个地方涌出来,然后迅速渗到地面,又一点一点凝固不再流动,血腥味充斥了他整个鼻腔,突然五脏六腑都是一阵难受,他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等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是藕色的流苏锦帐,身.下是又柔又软的床铺,身上是又香又暖的锦被。
这里是……
“皇兄,查出那些是什么人了吗?”
屏风外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冥昭检查过那些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但是……他们脸上有刺青的痕迹,虽然经过药水清洗,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的,是一群死囚。”
“死囚?”
外面的人还在小声讨论,宗星樊慢慢起身.下床,绕过屏风走出了内室。
这里果然是元宁的房间,刚才说话的,是南宫纯。
“你醒了?”
南宫纯第一眼看到他,忙起身走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