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星樊有些不好意思,别人都是浴血奋战,用命在搏,自己倒好,什么也没做,还直接被吓晕过去了。实在是脓包!
元宁见他没作声,以为还没缓过来,也柔声关切道:“要不要请晓婵过来看看?”
宗星樊挠挠后脑勺,含糊道:“啊,我没事了……”突然又想到什么,失声喊道:“哦对了!宝韵!她受伤了,她怎么样了!”
元宁见他着急,忙安慰道:“放心,她在厢房,晓婵在照顾,受了些内伤,不过不碍事,养养就好了。”
宗星樊听她说没事,这才松口气,接过紫苏递来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唉,我总觉得我太倒霉了!连累你也倒霉!”
他回头对南宫纯抱歉地道。
南宫纯却笑着拍拍他的肩:“算了吧!你还没重要到这种程度!他们是冲我来的。”
元宁眉头一皱:“谁会雇佣死囚来袭击你们?那些人虽有蛮力,可不过是些作奸犯科之辈,一般兵力都能轻易扫平!”
南宫纯皱眉深思,过了会道:“恐怕刺杀我,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还隠在后面……”
元宁待要细问,忽听门外来报:“启禀殿下,晏将军求见。”
元宁与南宫纯互相看了一眼,南宫纯道:“让他进来吧,知道我在这里也没事,我正好想听听他的想法。”
元宁点头,试探一下也无妨。
宗星樊有些愣怔,自己那便宜老爹来了?
不多时,晏胜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长公主殿下,因事情紧急,微臣不得不深夜求见,还望见谅。”
元宁在房门内朗声道:“父亲不必多礼,请进吧。”
说着叫人开了大门,请晏胜进来。
深更半夜闯儿媳妇房门,这确实于理不合,可晏胜得知宗星樊出了事,觉得事有蹊跷,不得不连夜来问情况。
他深怕自己儿子糊糊涂涂卷入什么事件当中,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爱子深切,也是为晏府考虑。
谁知晏胜刚一进门,就见南宫纯站在厅上,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晏胜震惊了一瞬,忙下跪见礼。
“臣见过郡王!”
南宫纯亲自搀他起来。
“晏将军免礼!是本王唐突了,来你府上却没跟你打个招呼,还请晏将军多多包涵啊!”
晏胜忙道:“郡王驾临臣府上,是晏家满门的荣耀,何来见谅一说?郡王自便就是。”
南宫纯肃声道:“真不是跟晏将军客气,实则是有事。方才本王送御风回来的时候,在南笙街遭遇了埋伏,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本王出手有点重,把他们都击毙了。”
晏胜惊讶道:“郡王遇袭了?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南宫纯和元宁都紧紧盯着晏胜,见他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南宫纯便道:“是死囚。”
晏胜眼珠转了一转,随即道:“京中一共有三处关押死囚的监狱,可就算死囚成功越狱,如若要在晚间正热闹的时候穿城而过,也不容易。而离南笙街最近的,是诏底狱,臣派人去诏底狱一问便知。”
南宫纯点头道:“晏将军说得有道理。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即刻便有回报。”
正说着,冥昭突然在门口出现,向南宫纯和元宁抱拳一礼。
“怎么样?”
“回主子,诏底狱确实有五名囚犯越狱,与那几个刺客身形对的上。”
南宫纯沉声道:“诏底狱的廷尉长是谁?”
冥昭道:“是周亭。”
“周亭?”
南宫纯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
晏胜忙道:“他是山西人士,三年前因背靠着梁国公府,被编入廷尉司,去年擢升为诏底狱的廷尉长。”
“梁国公府吗?”
南宫纯思考了一瞬,回身对晏胜道:“晏将军,你掌管着京师三万金吾卫,这当街遇袭一事,虽归京中守备管,可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晏胜忙拱手道:“是!臣责无旁贷,请郡王放心,臣一定尽快会同京中守备,查清此事,给陛下和郡王一个交代!”
南宫纯笑道:“本王没事,你查清以后,自去向陛下回禀即可。至于御风,他可是真受了惊吓,这会才缓过来,好生照顾着吧!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
晏胜忙亲自送出门去,又派人跟着,一路好生护送。同时派人过来传话,说长公主受累了,希望帮忙好好照顾晏御风。
元宁让那人向晏胜回话,请他放心。谁知刚回到卧房,就见宗星樊早滚到了自己床上。
她正打算发作,宗星樊可怜巴巴望着她道:“你答应我爹要好好照顾我的,我害怕,我要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