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纮皇兄,看来我们兄弟都是被这花舫吸引来的,难道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三兄弟携手哈哈大笑,宗星樊在一旁陪着,不敢上前。
此时的包厢已经没有空位了,四个人再加上各自带的小厮和侍卫,基本上满满当当,就连两个打扇的小丫头也被挤出去了。
金娘和玉娘立马命人清走了二楼其他客人,又给二皇子安排了隔壁提前预留的包厢,比南宫纯他们这个位置还要好,两个房间只隔着一架屏风。
最终,二皇子吩咐叫撤掉屏风,好方便几人说话,很快收拾停当,四人分别落座。
二皇子笑道:“这金井玉栏的花魁之夜果然名不虚传啊!只是我先前有些事耽搁了,来迟一步,不知进行到哪里了?”
南宫纯道:“不会,也才刚刚开始,殿下并没有来迟,是不是啊?”
说着递眼色给一旁的金娘。
金娘忙道:“是是!二殿下,这两位姑娘也是才揭了盖头,一位叫小薇,一位叫红英,您看还入得了您的眼吗?”
说着叫小薇和红英过来见礼。
小薇和红英依次拜见了二皇子和南宫纯、南宫绍,只是当小薇行礼到宗星樊时,眼睛一亮,喜道:“驸马?奴家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拜见驸马!”
宗星樊忙叫她起身。
二皇子听见,走过来笑道:“哦?看来驸马与这位小薇姑娘是旧识啊?”
宗星樊连连摇手,硬着头皮尴尬笑道:“并非二皇子想的那样,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小薇也解释道:“回二皇子,奴家只是有幸见过驸马一面,没想到得驸马垂青,随手写了首曲子送给奴家。也是托驸马的洪福,奴家这首小曲颇受欢迎,这才被这家花舫的老板挖了过来……”
二皇子微微一笑:“看来驸马才是个中高手,堪称烟花女子们的知己呀!咱们兄弟几个可差远了!”
宗星樊听他打趣自己,只觉得脸上挂不住,有这么夸人的吗?
“二皇子说笑了,那些都是坊间传言,当不得真的!更何况元宁长公主如此厚爱,在下怎会忍心辜负她呢?”
二皇子却不听他的,又道:“嘿,看不出来,驸马还是个惧内的!”
宗星樊心里不快,这不存心挤兑人么?正思考如何回嘴,南宫纯站出来道:“二弟,他脸皮薄得很,你还是不要打趣他了!更何况元宁与他是陛下亲口赐婚,乃天作之合,何来惧内一说?仔细被有心人听见做文章呢!”
二皇子听了,脸上慢慢浮起微笑,点头道:“纯皇兄说的是,是我唐突了,给驸马赔不是!”
说着当真要给宗星樊赔礼,把宗星樊吓了一跳。
南宫绍突然上前一步阻止道:“嗨!二哥,美人在侧,我们四个大男人怎么只管说话呢?快来喝酒啊!来来来,快给二皇子倒酒!”
二皇子几乎是被他“赶”回了座位上,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今日这局,是他们的兄弟局呢!
以往只知道南宫纯对这晏家的长子很是维护,没想到这南宫绍是一起的。
心下冷哼一声,面上却仍是微笑,转头看楼下表演。
金娘见四人终于落座,悄悄擦了把汗,随后又叮嘱小薇和周红英坐在两边陪侍,都安排好以后,才告罪下楼去了。
此时这个大包厢里,除了宗星樊等四人外,就只有小薇和周红英两个陪侍,其他小厮侍卫都在房外待命。
二皇子吃了两杯酒,拈起玉杯放在唇边,又转头笑着问南宫纯:“这花舫格调之高雅、装饰之华丽,在京城都是少见的,幕后的主人一定也是个名人雅士了,不知是谁呢?”
南宫纯摇摇头,“这还真不曾听说,世子,你常在城南这一带走动,可知道这老板的底细?”
南宫绍摇着扇子道:“话说这金井玉栏营业也有半月了,可幕后老板却从未露面过,更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过要弄好这么一大摊子的生意,应该身份不简单呢!没准儿,有通天的关系!”
二皇子抿嘴笑道:“呵,通天的关系?那可难猜了,到底会是谁呢?”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了然于胸,心照不宣。
宗星樊听了一圈,也大概懂了。
他原本就猜测这应该是哪位皇子家的产业,但既然在座三位都不认,那就只有大皇子了。
四人又默默喝了两杯酒,此时一直默然不语的周红英忽然起身,来到南宫纯和宗星樊这一桌,双手执壶,对南宫纯笑道:“郡王,红英来给您斟酒了,请喝一杯吧!”
南宫纯上下打量她一遍,对她笑了笑,道声“多谢”,却没让她近身,只是把杯子递了过去。
周红英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挨近南宫纯的身子,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郡王,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周红英帮南宫纯倒了杯酒,亲手递到他唇边,媚眼如丝。
南宫纯却没有张口喝下,而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唇角挂着一抹冷笑:“你这是好酒吗?”
“当然!”
“可是本王怎么觉得,这是杯断头酒呢?”
周红英脸上的笑意霎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