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星樊一听南宫纯来了,立刻高兴起来。
靠山来了!
他疾走两步奔到院里,见南宫纯正自己坐在小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味道怎么样?”
宗星樊笑着走进上房。
南宫纯回头起身,一身靛蓝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贵气逼人中带着风流潇洒。
“还是你小子会生活啊!居然把这苦玩意儿搞得这么好喝?我都差点以为这东西不是我送你的了!”
宗星樊得意一笑:“你只管送!有多少我要多少,将来要是反响好,我还想搞个咖啡馆呢!只是元宁喝不惯,可惜了。”
南宫纯上来搂过他的肩道:“她不喝是她的事,你只管我就完了。改天我再让人给你拉一车来,支持你那什么……咖啡馆!”
宗星樊道:“行,一言为定!将来赚了钱,算你一份!”
元宁随后进房,见两人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语气凉凉问:“哥哥怎么这早晚过来了?可是有事?”
南宫纯笑道:“好妹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晚上……想借你家驸马一用,你可准了?”
南宫纯说着还向宗星樊抛个眼色,让宗星樊心里登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让人怪瘆得慌!
元宁在小桌的另一边坐下,随手拿起一卷书,漫不经心道:“他是自由人,行动又不受我控制,想去哪就去哪,不用问我。”
南宫纯见元宁发话,便道:“行,再好不过,只是你回头别寻他晦气就好!”
说完后退几步,一把搂过宗星樊的脖子,转身在他耳边悄声道:“今晚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宗星樊眼睛瞟着元宁,注意她的表情,“什么好玩的地方?”
“登瀛桥!”
“登瀛桥?去干什么,钓鱼吗?”
南宫纯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又压低声音道:“不是,那是京城近日新开的一家花坊,今晚选花魁,本王还没见识过呢,咱们一起看看去!”
宗星樊一听就大感不妙。这怎么行?
“不不不,我不去,万一被她……知道,我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现在哪有心情玩啊,傅家父子被抓了,这事你知道吗?”
“嗨!瞧你紧张的那样!不就是傅兴鸣和傅清秋被抓了吗?没什么大事!让他们发愁去,我们先乐我们的!”
南宫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人设崩了!
宗星樊却只敢在心里叫嚣,嘴上还是不住推辞:“咱们可都是有媳妇的人,你可不要乱来啊……”
南宫纯拿扇子敲了他的头一下,脸上的表情写满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变了?你以前不这样啊!以前西街的花魁不是你相好吗?还有东街的头牌,还是你介绍给本王认识的……”
宗星樊回头,一眼便看见元宁眼神如刀,吓得他赶忙捂住南宫纯的嘴,浑身写满了求生欲。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别栽赃我呀……”
都是原主惹的风流债,怎么能怪到他头上?
“我告诉你,本王去可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南宫纯板起脸来,好似只要宗星樊拒绝,就要跟他绝交一样。
宗星樊头上直冒汗,一脸为难。这根金大腿可不能丢啊!
正骑虎难下,身后突然传来元宁凉凉的声音。
“想去就去吧!不用避讳什么。若不是本宫不便抛头露面,本宫还想去瞧瞧呢!”
说罢放下书册,直接起身进了内室。
宗星樊直到她人影消失在眼前,这才感觉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
“只是去看看?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宗星樊向南宫纯最终确认。
“当然!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
南宫纯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起来,又变成玉树临风本树了,只是一双桃花眼还是掩不住的销魂。
宗星樊内心疯狂OS:你当然是个男人啊!还是个专门“勾引”有妇之夫的男人!
“行吧……先说好啊,是你硬要我去,而且是在元宁也允许的情况下我才不得不就范的,回头她要找我麻烦,你得帮我说句公道话……”
南宫纯笑着又用扇子打了他的头一下,“啰嗦什么!上车去吧!”
二人刚到晏府大门,正好遇见晏胜下朝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什么事。
晏胜抬头看见南宫纯与宗星樊携手走出来,心下一凛,面上却仍然平静。
“爹,你回来了?郡王邀我出去……内个……有事!您有事吗?”
宗星樊其实内心还是拒绝的。他不想去看什么花魁选美,因为真正的大魏第一美人就在家里呢!
于是便抢着跟晏胜打招呼,就等着他把他留下。
谁知晏胜面色平静,像往常一样对南宫纯行礼问安,然后就恭敬送他们上车,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南宫纯留意他的神情,真是滴水不漏,于是也不戳破,直接拽着宗星樊走了。
宗星樊彻底上了贼船,只好听天由命。
冥昭赶车,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城南的杜若河旁。
这条河横亘长川城,河面宽敞开阔,平日里是花坊的聚集地,每天都有很多花船在河中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