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念元宁、宝韵、紫苏她们莺莺燕燕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说到这他就后悔不已。真不该听信南宫纯的话,跟着他去花船上胡闹!
不然元宁也不会生气,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受苦。
说多了都是泪!既然没什么事干,那还是唱吧。
于是他便结合当下的心情和情景,随便想起几首歌,唱了起来。
没想到他刚唱完,居然隐隐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哭声。
那声音低低的、幽幽的,甚是凄切,听起来怪吓人的。
他立刻从地上坐起来,窜到傅兴鸣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问:“老爷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傅兴鸣也竖起耳朵听了听,皱眉道:“是有点古怪……”
宗星樊立刻觉得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抚了抚胳膊。
“这种地方阴气这么重,难道是以前死在这里的冤魂?”
傅兴鸣看他害怕的样子,抿嘴笑道:“驸马,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我行的直走得正,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就算有冤魂,冤有头债有主,定不会找我们的,不用怕!”
宗星樊听见这话,心下安心不少,但还是不放心,挤在傅兴鸣后面。
忽听那哭声似乎停了,紧接着有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远远的道:“那边的兄弟!怎么停下不唱了?再来一首曲子吧!”
随后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个声音:“兄弟!你把老子都唱哭了!再来一个吧!”
宗星樊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傅兴鸣,见他也是惊疑不定。
“什么情况?有人跟我们说话?”
傅兴鸣想了想道:“恐怕是驸马方才唱的几首歌曲,触动了这周围牢房里关押的囚犯吧!他们这是听上瘾了!”
宗星樊莫名觉得好笑,怎么自己随便唱唱还有粉丝了!而且还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这里是关押死囚的地方啊!怎么那些人不操心自己的小命,居然还有闲心听歌?”
傅兴鸣道:“驸马有所不知。这些人虽说是死囚,可也懂人伦大义。而且据老夫所知,这里关押的,很多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都因得罪了权贵,才被下狱关在这里,等着死期的到来。”
“啊?这里的死囚都是普通人?我还以为都是那种罪大恶极、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呢!”
“呵呵,哪有那么多不法之徒?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宗星樊敲了敲墙,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调大音量问道:“那个……大家能听见我说话吗?”
周围立刻便有三四个声音同时回道:“能啊!兄弟有话请说吧!”
宗星樊心里一热,看了傅兴鸣一眼,见他眼中似有鼓励之色,便道:“刚才我不过随便唱了几首歌,让大家见笑了!我想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呐?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一阵沉默后,先前那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幽幽道:“小兄弟,告诉你也不打紧。我本是京郊的一个佃户,只因那一年年成不好,给东家少交了两成租子,就被他们打了个半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我也不知在这里关了几年光景,只知道前些日子,家里托人给我捎来一个口信,说我女儿嫁人了,便是给东家的管家儿子当小老婆……可怜我被抓的那年,我女儿才不到十岁呀!也不知家里人如今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