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你醒了。”杨文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邬暹居然真的醒了,虽然看上去有些虚弱,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杨老,”邬暹在乐度的搀扶下走到杨文若身边,轻声喊了句,“我好多了。”
“既然你醒了,那就抓紧把仪式完成。”杨文若看着邬暹整个人脱力的样子,也有些担心,“只要按照神女的指示,往后你都不会再受病痛困扰了。”
“不是,”邬暹瞥了一眼江北宁,就将视线对上杨文若,“我来是为了表明我不同意,无论眼下、未来,我都不会和她完成仪式。”
“为什么?你嫌弃她是有夫之妇?”杨文若摇了摇头,眉间挤出个川字纹,“这不妨事,大不了将他两人夫妻缘分斩断。”
“你这人!怎么这么……”江北宁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反正我不同意,你们少君也不同意,此事作罢就算了!不要再提。”
“杨老,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认为跟她进行仪式对我有什么帮助,相反,会让我受到威胁,甚至迫害。”
“神女的旨意是让你们相扶相持,你是最贴近神女的血脉,你怎么能违背她的意志呢?”杨文若气结,想找根拐杖敲敲邬暹的头,好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浆糊。
“杨老,神女让我遵循本心。”邬暹让乐度松开自己,给杨文若行了个礼,“我不愿意。”
“哼!”杨文若撇过头,不再看邬暹,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说辞,定定地看着江北宁,“罢了,毕竟你已经嫁过人了,配不上我们埠奕族最贴近神女的血脉。”
江北宁抿了抿唇,不知该哭该笑。
“杨老,那仪式还继续吗?”红莲抬手,请示杨文若,“不继续的话,咱们就把台子撤了哦。”
“撤了撤了,瞧着心烦。”杨文若挥了挥手,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狠狠剜了一眼江北宁,转身离去了。
就像是一场闹剧,来得迅猛,去得突然。
“谢谢你救了我。”邬暹知道杨文若的退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转头看着江北宁说话,“要不是你,我可能醒不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清白不保’呢。”江北宁见杨文若走远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吧?”
邬暹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你也身中剧毒,明明你自己也知道的,为什么之前不说?”
“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你自己的命不是命?”
“我还能活,这点小毛病而已。”
“而已?”江北宁气笑了,被邬暹的歪理,“你管昏迷不醒,叫做而已?”
“不该你管的事,你少管。”
“现在跟我摆谱?晚了。”江北宁盯着邬暹逐渐难看的脸色,心下大快,敛了笑容,故作严肃,“你最狼狈的模样我已经见过了,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