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暹愣了愣,看见乐度跟自己也是一样的表情,才放下了心,“以前怎么不知道摄政王妃这么能言会道。”
“看着柔柔弱弱的,也会呛声气人?”乐度扶着邬暹,接着他的话,看着江北宁,啧啧称奇。
“那是因为以前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赖的病人。”江北宁撇了撇嘴,看着邬暹泛白的唇色,“行了,别傻站着,事情解决了,赶紧回屋去休息。乐度,他要不舒服的话,你就来喊我。”
“好。”乐度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应江北宁的话?他那倒霉弟弟乐敦说得对,江北宁惯会指使人做这做那。
乐敦跟着邬彤一起,站在自家兄长身后,见乐度吃瘪,就想嘲笑一下,但又害怕被反过来揍一顿,所以笑得很小声。
江北宁抬腿就要回屋去,想起了祭典上的另一位主角,便收住了步伐,拿下巴朝乐敦,“乐敦,你带我去找金凤公主,我要看看她。”
“你是不是太过了点?你该知道你是个人质吗?”乐敦有点气急败坏,刚嘲笑乐度的劲儿还没过,就被江北宁指使着做事,有点气急败坏,
“嗯,原本是认得清楚的,”江北宁朝乐敦摆了摆手指,“但现在,我除了人质这一身份外,还是你家主上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可以使唤你。”
“这什么歪理?”乐敦咬了咬牙,正要发作,却被邬暹一个眼神制止了。
“乐敦,带她去。”邬暹说完咳了咳,脸上神色黯然,见邬彤靠了过来,安慰性地笑了笑,“我没事,邬彤别担心。”
邬彤拉着邬暹的袖子,目光在江北宁和邬暹之间流转,那意思明显。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邬暹摸了摸邬彤的头,心下感叹江北宁身上神奇的魅力,不过半月而已,让邬彤这么亲近她。
邬彤点了点头,上前牵住江北宁的手,“姐姐,我带你去。”
“那就谢谢邬彤了。”江北宁看着邬彤乖巧的模样,心情又好上几分,“走吧。”
乐度瞥了一眼乐敦,就差动手了赶人了。乐敦扁了扁嘴,跟上了江北宁和邬彤,心里直犯嘀咕,江北宁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
一行三人,到了金凤公主的房门前。
“这里?”江北宁看着眼熟,恍然想起,“怎么离我们住的地方这么近?”
“因为你们是外来人。”乐敦解释道,“埠奕族其实向来排外,因为怕血脉被玷污。就是这样的限制,才锁不住人心,埠奕族与外族人通婚后,不得再回族地。”
“这是规矩?”江北宁想了想,问乐敦,“你和你哥……”
“是,我们也是埠奕族的血脉。”乐敦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毕竟江北宁这么聪明,就算隐瞒也会被她套话,不如索性坦白,更何况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乐敦从不在意自己血脉的问题,
“怪不得。”江北宁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正要继续追问,却感觉邬彤扯了自己一下,忙低头问,“怎么了?”
“没怎么,”邬彤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屋里,“姐姐不是要看金凤公主吗?”
“嗯,我先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