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君九惜睁开眼,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微光,“不要以为是?是什么?你认识我?”
凤桀像是欲要掩饰什么,语速飞快,“你个小妮子是本尊肚子里的蛔虫吗?本尊想说的就是这个!你不要胡乱猜测!”
“扣扣——”君九惜还想怼它两句,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
君九惜:“谁?”
“是我,君般弱。”
对于原身的家人,君九惜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一点面子的,“进来吧,门没锁。”
话说到一半,她指尖一点银色落在门上。
她起身坐在房间的桌子旁。
君般弱推门而入,见她衣冠整齐地坐在桌边,不由莞尔:“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君姑娘不也没睡吗?”君九惜一派正人君子坐姿。
君般弱定定地看了她两眼,似乎是觉得这样正经的君九惜有点让她感到新奇。
走过去坐到君九惜对面,坐姿端庄雅正,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淑女坐姿。
“你半夜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君九惜开门见山。
君般弱的视线往她的手腕处看去,表情一征。
对面的少女红唇弯起愉悦的浅浅弧度,肯定道:“是你吧,惜儿。”
君九惜目光诧异,“你说什么呢?什么惜儿,我是白酒。”
君般弱:“……”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取得这个名字,但总觉得像一种酒?
说实话,君九惜并没有原身的全部记忆,因此也无法判断出君般弱倒底是个怎样的人,对于原身而言倒底是敌还是友。
只是如今看来,是不太好糊弄的样子啊。
君般弱手指指向君九惜的手腕处,“本来我只是觉得你眼熟,但是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我确定了。你手腕上的那块疤痕和惜儿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君九惜随着她的话看向自己的手腕,因为她刚才把手支起来,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的白皙手腕上有一道极其不明显的疤痕,就连她自己这么久了都没注意到。
“你的脸确实伪装得很好,但是你总是粗心大意,忽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小细节。”她眸光柔和,透着几分无奈,“你说话做事以及战斗的习惯,你其实都没怎么在意的吧。以至于面对你熟悉的人时,漏洞百出。”
“你观察得可真仔细。”君九惜似笑非笑。
她很确定她和原身的很多习惯不同,所以君般弱能够认出她来,只能是在她和她相处的短短的时间内摸索出来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君般弱虽说是在家,但其实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由此可见,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心思有多缜密。
“也就说,你承认了是吧。”
君九惜单手托腮:“你大晚上的不休息,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君般弱收敛了笑容,眼神复杂,“惜儿,你怎么可以跟家里人招呼都不打就离家出走,家中的长辈们都很担心你尤其是二伯,他刚回到君家,就又听到你离家的消息,二伯素来最是疼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呢,毕竟上一次的那种事情,谁都不想再次看到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