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皇上赐的。
抗旨要被杀头。
端王自然明白。
而且,娶妻生子,端王本来就不排斥,对方是谁也无所谓,毕竟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娶哪家的姑娘都一样,成亲以后努力做到举案齐眉,倒也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端王和孔霜吃了饭,端王就派人把孔霜送回了孔家。
与此同时。
秦九月也回了家。
江清野和江清旷主动找到了秦九月。
后者好奇的挑了一下眉头,“你们两兄弟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江清野说道,“我今天去学堂里给孙宽出气了,把人打了。”
秦九月哦了一声,“做的没错。”
听闻。
江清野满脸写满了震惊,以及不可思议,“你不生气吗?”
秦九月失笑,“孙宽在学堂受欺负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要不是我作为大人不方便,还能轮到你去?”
江清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老二说的果然没错。”
秦九月挑眉。
无声的询问。
江清野如实回答说道,“最初去的时候,我从心里深处是没打算动手的,我知道我动了手,你们可能会生气,尤其是你,结果那些孩子简直太嚣张跋扈了,气得我脑壳疼。
不过那时候我也没打算动手,本来想要用语言来感化他们,结果他们一个个的越来越过分,还是老二跟我说,直接下手就是了。”
秦九月笑而不语。
江清野更加好奇,“你怎么那么淡定?你不是应该说动手是我该做的,劝诫是老二该做的?”
秦九月默契的和江清旷对视了一眼。
两人之间的某些来电,江清野看不明白,“啥意思?”
江清旷在大哥身边坐下来,慢悠悠的说,“不管如何嚣张跋扈,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小孩子,他们欺负人的时候,没有做一点事后承担责任,受到自己应该受到的惩罚的打算,只要明白这一点,就知道该怎么样教训他们。”
江清野想了想。
也是很快想通了,“学堂本来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人之初,性不一定本善,不管是书本里学到的知识,还是夫子教授的,无一例外都是约束人的行为,可是有的人却在夫子眼皮子底下做出猪狗不如的畜生事儿,还引以为豪,简直是枉读圣贤书。”
秦九月笑了笑,“也别把夫子的作用看得如此强大,要怎么走,要走上如何的一条道路,最终还是要看自己,旁人只能起到劝诫的作用,可有的人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选择了闭上嘴巴,捂上耳朵,这种人不会听取任何人的意见和建议,他们只会按照自己认定的方向,不撞南墙不回头。”
江清旷也说,“是啊,事在人为,能成为什么样的人,最大程度的取决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别人想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
江清野扭过头看着二弟,“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江清旷长长的吸了一口浊气,缓缓的吐出来,“我想成为一个……让我自己满意的人。”
江清野:“说具体一点,都是一家人,别说弯弯绕绕的话。”
江清旷失笑,“具体来说,我想成为一个学识渊博,胸襟广阔的人。”
江清野:“现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