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越笑,证明越生气,惹怒他的后果也越可怕。
墨裘卿大步走向推推拉拉的顾漫青和二皇子,从身后一手挽住她的腰,强势拉到了自己怀中,“顾小姐,你真让本王好找。东濮传来消息,让我们回驿馆,你还在外面游荡,当真来了西洲一回,心都玩野了么?”
听见墨裘卿明显的教育口吻,顾漫青无辜的指了指自己鼻梁,她真是比谁都冤枉,“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不知者无罪,王爷也不必如此苛责。”
“身为东濮之人,自该有东濮人的本分,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跟本王走了?”墨裘卿眯眼,周身释放出无声的寒劲,瞬间让四周经过的人都打了个哆嗦。
时值盛夏,怎么天都冷成这样了?
顾漫青感受到他强劲的内力,二人实力悬殊,她索性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好吧,那我跟你走。”
墨裘卿身上凌厉的气息这才平息,他淡淡瞥向二皇子,“二皇子,那本王和顾小姐就失陪了。”
二皇子也被他刚才的威压气势震慑到,怎敢和他正面冲突,握紧手中折扇,笑着点头,“四皇叔请便。”
顾漫青到西洲不过半个月,救人救世的名头便传了出来。
她教授大夫们注射疫苗,不分国度,不分三六九等,哪怕是最狼狈的乞丐,也能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西洲歌颂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百姓们人人皆知她的功德,还有人以她为原型,绘制了菩萨画像。
此事传到了东濮,夜色漫漫,皇帝鹰眸锁定在画着顾漫青脸的观音像上,大掌猛地抓皱了画纸,留下深刻的折痕。
一旁的御前太监唤作福安,是他多年心腹,见状,小心翼翼开口,“皇上,顾小姐在西洲扬我东濮国威,原是好事,为何您如此生气?”
皇帝掐了掐眉心,“功高盖主,必有祸乱,何况她是一个女子。”
福安默了默,不敢说话了,国相大权在握已久,虽说对皇帝毕恭毕敬,但当皇帝有几个不多疑的,早就对国相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待破土而出罢了。
桌面上的观音像慈眉善目,皇帝却看的越来越扎眼,他大手一挥,把观音像扫在地上,“派人去叫几位军机大臣过来议事,替朕评判,此事到底是好是坏!”
深夜回到驿站,顾漫青一下马车,就出声询问,“王爷,你说东濮有要事紧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墨裘卿步伐稳健走在她面前,听了她的话,薄唇轻启,“无事,本王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