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之所以要再见小国师,就是因为她卜卦算出什么相冲?什么祸星什么的?她也说不上来,简而言之便是她算出北君澜有一死劫。
二人刚说完此事,还未算可有化解之策,北君澜便来了。
故此,她们只能转移了话题,装作不知北君澜来了,避免让他看出端倪。
其实她本身就是现代的灵魂,魂穿到这个朝代,自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可此事事关北君澜安危,她不敢拿他的生命做赌。
故此,只能让碧荷将她叫来,再算一算,若是……她必定要想法子护他周全。
小国师虽然有些发怵北君澜,可她同样爱戴这个兄长,尤其是听到碧荷说皇上已经出宫后,便立即没了后顾之忧,拿上龟壳和几枚老钱,便去了凤仪宫。
一向习惯了午睡的沈瑶,今日却一反常态。
单手撑着脑袋半倚坐在榻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荷包,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
看到小国师来了,立即坐直身子,朝她招了招手:“快,再算一卦,看是否还是一样?”
小国师点点头:“也好。”
说着便坐到榻上另一侧,让碧荷将茶盏、点心等物都扯走后,她便将几枚老钱塞进龟壳里,拿在手上使劲的摇动了几下,随后撤开手,将几枚老钱撒在了桌上。
卦象一出来。
沈瑶和小国师齐齐皱眉。
还是一样……
“一水天门星居闫宫,二火地煞星居巽宫,如今这二黑直插天门星,二者相冲断凶,此乃祸。”小国师断言道。
“这般说来,君澜此行当真是祸不单行了。”
“是。”
随着小国师斩钉截铁的一声“是”,顿时殿上便是一阵寂静,连几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晌,沈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可有化解之法?”
两次卦象都一模一样,绝不是危言耸听那般简单,沈瑶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让小国师再算算,能化就化。
小国师摇摇头,“此难不可强行干预,只能顺其自然。”
“这个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看着君澜他……”
沈瑶的话还没说完,小国师又答了一声:“是。”
沈瑶顿了顿,到底是不甘心,再次开口:“若我强行……”
“嫂子,水火向来不相容,若是你不听告诫,强行干预,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届时,皇兄才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一听这话,沈瑶顿时便歇了心思,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既然这是北君澜的劫难,她插不上手,她便顾好自己,不给他添麻烦便是。
毕竟他坐下的那把椅子不止一个人惦记,她是他的逆鳞,亦是软肋,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要挟他的棋子。
小国师见沈瑶明白了,便不再多言,顿时起身:“嫂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