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盘酸枣糕,她一块都没吃,沈瑶却是吃得精精有味,主要她看着都口齿生津,沈瑶这样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沈瑶一顿,“倒也确实许久没有诊平安脉了。”
说来日子过得挺快,距离她与小国师醉酒,偶感风寒都过去好些天了。
碧荷闻言,福身道:“娘娘,奴婢这就去太医院请院正来一趟?”
碧荷和叶山毕竟是贴身伺候的,她们早就发现沈瑶有些反常了,嗜睡、嗜酸……种种反应都似她怀小皇子的时候。
“嗯。”沈瑶淡淡的应了一声。
碧荷便躬身退了出去。
朱楼虽不懂小国师话中的深意,但胜在他身边有个臭皮匠竹已。
是以,他便听从臭皮匠的建议,在宫中住下不走了。
皇宫里三宫六院众多,北君澜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得知朱楼要在宫里暂居,打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算盘,他还是捏着鼻子忍下了,让延安亲自带着他们去安顿。
最主要他还是认可了小皇后所说,比起让自家妹妹孤独终老,他还是喜欢她跟自己一样能遇着一个相濡以沫之人。
延安将朱楼主仆二人带到客所,让宫人好生伺候后,便回御书房去复命了。
朱楼坐在榻上,捏起桌上的琉璃盏看了几眼,“皇宫不愧是皇宫,富丽堂皇得很,用的都是这等稀罕之物。”
竹已四处打量了一下殿内的摆设,确实处处是珍品,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主上,小国师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锦衣玉食的日子是过惯了的,你……养得起吗?”
竹已的话音一落。
朱楼杀人一般的视线,冷冷地扫向他,反问道:“你觉得呢?”笑话,他好歹是苗疆一族的掌权人,怎么会连个喜欢的女人都养不起?
竹已缩了缩脖子,顿时不敢再乱嚼舌根,打哈哈道:“主上息怒,属下不就心血来潮,问问嘛。”
说得也是,他是白瞎操心了,主上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但一定不至于让人饿肚子的。
山珍海味吃不上,粗茶淡饭总是有的。
驿站内。
俞亲王去了谢先生的住所,东西虽在,人却是彻夜未归?想到昨夜出现的那个男人浑身上位者的气息,心里就是一阵忐忑不安。
屋子里是一片死寂。
正是因为此,才显得他胸腔里头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如巨鼓。
“不好了,王爷。”
一道锐利却带着几分惊慌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俞亲王皱着眉头往外走,“怎么了?慌慌张张做甚?”他本就提心吊胆的,又被下人这一声喊,吓得一个激灵。
下人喘了一口粗气,赶忙道:“王爷,刑部尚书亲自带兵来了。”
“兵?”俞亲王的脸色更难看了。
邱亭背着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几个带刀的衙役,当然,他远远不止带了这几个人,只是一进来驿站,便分头行动了。
其余人都是女眷,用不着那么多人。
俞亲王却不一样,邱亭自是要带人来亲自捉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