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楼神色自若,道:“自是要去一趟。”
小丫头不许他去,怕他被北君澜刁难的心他能理解,可他都要将那人的妹妹给拐跑了,还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话,他与小丫头怕是没有以后了。
见朱楼亦有主意,竹已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多嘴了几句。
“主上,若皇上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例如说教几句,您听着就是,千万被跟人起了冲突啊!”
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先皇早逝,北君澜可就相当于小国师的父亲嘛,老丈人看女婿可是越看越厌烦。
如若主上不生数,惹恼了皇上,这些天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朱楼皱着眉头,嘴上诘问道:“竹已,如今你是胆肥了,竟敢对本座说教起来了。”心底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得有道理。
竹已忙道“不敢”,麻溜的跑到一旁收拾包裹去了。
朱楼咂咂嘴,到底是背着手出门去了。
北君澜刚跟延安从暗卫营回来,给小国师挑了二十个暗卫,全都是天字号,武功上乘且衷心。
总管太监便从外头进来禀报了,“皇上,朱先生来了,老奴让他在偏殿等着呢。”
寒风凛冽,在不待见,也不能让人在外头等着吹风不是。
偏殿里头烧了碳火,自是比外头暖和的。
北君澜冷哼了一声,“还算他识趣,叫他过来吧!”
朱楼要是不来,那可是丝毫担当都没有,北君澜又岂会将唯一的妹妹交给他?
当初,大朝的摄政王对小国师何尝不是一往情深,只是里头掺杂了许多利用,他已经小心翼翼维护了,还是伤了她。
如今,他也不敢过多的掺和,但,撑腰还是做得到的。
总管太监出去叫人去了。
延安则是动手泡茶,偏头瞅了一眼北君澜的神色,他道:“皇上既然舍不得小国师,怕她吃亏受委屈,那不如不让她去了。”
北君澜一撩衣袍坐了下来,闻言,瞪了延安一眼,“你懂什么?我若拘着她,她只怕会心生怨恨。”
此外,他也不能一辈子都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否则跟雏鹰一样,学不会飞,只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皇上多虑了,小丫头是识好歹的,定知你是一心为她好,岂会怨恨于你。”朱楼说着话,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北君澜垂下眸,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阴沉戾气。
“朱先生倒比朕更了解小国师了。”
延安吸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果然蔓延着一股酸气。
朱楼笑了笑,抬手扇了扇,“不知皇上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自然是酸味了,某个人怕是将醋坛子都给打翻了。
北君澜的脸色更沉了,“少在这贫嘴,朕的妹妹跟你西去,若归来掉了一根汗毛,朕都不会饶你。”
“皇上放心,别说让小丫头掉一根汗毛了,连一丝委屈都不会叫她受的。”朱楼正色起来,“她生来就是明珠,只会做一辈子的明珠,我绝不叫她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