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听了这话,面容才松缓了些,“坐吧!”
朱楼垂首,从善如流的坐下。
延安已经将茶水泡好了,拎着茶壶过来给北君澜和朱楼倒茶,热茶,倒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呢。
北君澜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的问话,“此去打算回去多久?”
他们到底只是互相倾慕,还未曾订下婚约,让小国师跟他出游本就不合规矩了。
北君澜能让步到这个份上,已然很不错了。
即便如此,他绝不会让小国师无名无分的就跟着朱楼,去苗疆只为游玩,时候够了,她自是要回到京城来的。
至于旁的……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楼端着茶盏,用盖子撇去浮沫,一边回话,“三五月,定归。”
回苗疆,只怕会日夜兼程,但回京城,便不用急了,一路游山玩水,尽兴了方归。
若不是小丫头惦记着皇后肚子里头的小侄女,他只怕会带她走得更远,这样才方便培养感情嘛。
北君澜也捧起了茶盏,道:“至多五月,若来年四五月,不见归期,朕定会派人西下。”
即便苗疆再神秘强大难对付,他也是要放手一搏的。
“好。”
比起北君澜和朱楼这边的无话找话说,沈瑶和小国师可就要热络许多了。
沈瑶一来,小国师就迎了上去,抱住她不撒手,一想着明日就要远行了,心底竟生出浓浓的不舍来。
“嫂子,怎么办?突然就不想走了。”
沈瑶摸着她的头发,笑笑,“那就不走了,我让碧荷去回了朱楼,让他明日自己上路吧!”
小国师闻言一顿,放开了沈瑶,自己站直了,摇头晃脑的否决,“那不行,嫂子,为人行事可不能毫无诚信。”
“你这口是心非的丫头。”沈瑶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往榻边走去,“行了,知道你去意已决,我不拦你,只是想问问你可准备好了?”
“衣裳首饰都打点得差不多了,出门在外,简洁舒适就成。”小国师傻乎乎的道。
沈瑶一脸嫌弃,“谁问你这个了,俗话说得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朱楼也不是什么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上头双亲,兄弟姐妹的,只怕也不少,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了?苗疆的来头,无需我多说,你也知晓,我实在是怕她们欺辱你。”
小国师神情一冷,厉喝一声:“谁敢!我可是大越唯一的公主。”别处不敢说,在大越,她可是能横着走的存在了。
沈瑶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苗疆那个地方,你这公主的身份可不一定好使。”
小国师凌厉的气势陡然一收,抱着沈瑶的胳膊撒娇,“哎呀,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沈瑶抬手点了点小国师的额头,数落道:“笨。”
小国师被点的往后仰了仰,噘着嘴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笨,还不是被你传染的。”
“嘿!”沈瑶假装生气的板着脸,“你倒编排起我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