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一走,陈五品这才擦着额头上的虚汗站了起来,狗腿子一般的跟文尚书行了一礼。
“尚书大人,下官之女冒犯了令千金,下官……”
文尚书摸了摸胡子,悠悠道:“陈大人,皇后娘娘已经发话了,本官也无可奈何!”
语毕,文尚书便不再理会陈五品,跑去看女儿去了。
文夫人原以为文尚书去见皇后是兴师问罪去了,没想他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顿时就沉下了脸。
是以,文尚书一进去,文夫人立马站了起来,一把扯住文尚书的胡子,“好你个姓文的,长本事了啊!你女儿都差点被害死了,你竟然还敢轻拿轻放。”
“哎哟!疼疼疼……”文尚书歪着头,尽量往文夫人靠近了几分,免得拉扯得太厉害,“夫人,你先放手,听为夫慢慢跟你说啊!”
“说?你还有脸说什么?”文夫人手上一个用劲,又把文尚书的胡子往上揪了一把。
文尚书脸都痛的变形了,看着被自家夫人揪掉的几根胡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夫妻两个闹得正欢的时候,文茹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咳了两声,虚弱的唤了一声:“娘……”
文夫人扯胡子扯得正欢,听到文茹玉的声音,立马松手,扑了过去,“玉儿啊,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把为娘给吓死了?”
“娘……咳咳……”
文茹玉话还没说几个字,又剧烈的咳了起来,脸都涨红了。
文夫人立马将她扶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文尚书也一脸担忧的在床边看着女儿,抱了一床被子塞在文茹玉背后,让她靠着,这样舒服些。
文夫人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碍手碍脚的做什么?还不快倒些茶水来。”
“哦哦。”文尚书应着,立即转身去倒茶了。
文茹玉咳了一阵,喝了几口热茶,喉咙不发痒后,总算止住了咳嗽。
文夫人坐在边上,絮絮叨叨:“那个天杀的陈杏红,不过是争吵了几句嘴,竟下如此狠手,要是因此落下寒疾可怎么得了?”
“娘,女儿没事。”文茹玉虚弱极了,说话都要废了她大半力气,“女儿没得着好,陈杏红也没讨着什么便宜。”
她虽不惹人,可若犯在她手上来,便是拼死她也要从对方手上咬下一口肉来。
文尚书叹了一口气,“你呀,入京前,为父就同你说过了,这京中贵女可不是好惹的,让你处处小心,你不听,这下好了吧!”
“爹,女儿也说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文茹玉咬了咬唇,脸上透着一股狠厉。
文夫人也给自家女儿撑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有心说教,真比较起来,皇后娘娘还比更像亲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