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翎自信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她,他越是自信就越代表这是真的。
虽然她很不想接受,但又忍不住去验证,谁不想知道自己在深爱男人心中的份量?
“我还有的选吗?”
“当然没有。”寒墨翎勾唇一笑:“如果你输了,就乖乖和我离开。”
“随便你吧,反正我也没多长时间了。”
“放心,我保证你长命百岁。”
南宫嫣的厢房内,站满了伺候的丫鬟,一位白胡子医者坐在床边,正在为床上的人把脉。
慕容垂一脸担忧的站在边上,焦急的问:“怎么样了?”
妙手回春缓缓收回银丝,回答道:“夫人毒性根深,现已经毒气攻心,必须立刻救治。”
慕容垂为难的叹了口气,又问:“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
妙手回春道:“刻不容缓。”
寒墨翎上前:“让我去吧。”
“不,本将军亲自去。”说完,他转身离开,木心立刻捧着一株雪莲跟上。
在去的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反复捉摸着怎么和齐熙说,却又发现怎么说都不好。
木七忍不住问:“将军真的要为了夫人伤害公主?公主一定会伤心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先救嫣儿再说,本将军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挽回她。”
说到这里,慕容垂似乎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嫣儿熙儿他一个都不能失去,也一个都不会失去。
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齐熙看了看纸上的印记,正好是第三天。
不过此时此刻,她还在幻想,外面来的人不是慕容垂。可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慕容垂大步走进,木七紧随其后,看着他手上的那株雪莲,她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往常的平静,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慕容垂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回答说:“没什么。”随即让木七先退出去。
“手上捧着的是什么?”她明知故问,若是旁人定不知那是雪莲,可她金枝玉叶的公主,这种东西是见惯了的。
慕容垂心虚的垂下眸子,道:“雪莲。”
“你拿雪莲来做什么?”
她一步步走来,问题像步伐一样紧逼。
慕容垂将手背在身后,深吸口气,目光凝重的看着她。
齐熙淡淡一笑,像开在微雨中的山茶,道:“想好说真话了,是吗?”
“熙儿……嫣儿她病危,需要你的血液。”
“是吗?如果她只是想要我的性命呢?”
慕容垂急忙解释:“你误会了,只是取血,并不会伤害你。”
“呵。”她讽刺一笑,道:“你可知要用多少血才能浇灌一株雪莲?”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是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呢?”她盯着慕容垂的眼睛,问出的问题像刀一样扎在慕容垂心上,也扎在她自己的心上。
慕容垂表情纠结痛苦,他不是不知道这有危险,但相比于嫣儿的死,他选择让齐熙冒些险。
“如果你有什么危险,下辈子我一定不再辜负你。”
“如果这样,我愿坠入地狱,永生不为人,开始吧!”她低吼。
慕容垂要紧牙齿,将木七唤进来,从腰间拔出匕首。
齐熙安静的走到床边坐下,十分乖巧的将手腕伸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雪莲花。
宫中传闻,当初母亲之所以会病危,也是用血浇筑了一株雪莲花。然后那颗雪莲花被父王拿去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现在想想,那应该不是传闻,她和母亲一样都是玉阴体。
突然很好奇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去了哪,只记得和她一起的小女孩被留在宫中,之后却没了她的踪迹。
趁着齐熙出神,慕容垂扣住他的手腕,飞快的用匕首留下一道痕迹,紧接着殷红色的血液便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