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炎十分平静,轻抚着她的后背,嘴角带着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夜色变的稀疏,天边慢慢露出鱼肚白,齐炎靠在池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小声道:“天要亮了。”
嘤咛一声,嘟囔道:“好累。”
“才一次。”
“你的一次抵别人三次。”
“别人?”齐炎脸色不对了。
意识到他误会了,立刻解释:“我说的别人是正常人,居然敢怀疑我!”
齐炎脸色又变了回来,含笑的看着她说:“量你不敢。”
“那可不一定,要是哪天看见比你英俊潇洒的,那就不好说了。”
“看来为夫还是不够卖力,才让夫人有这样的想法。”
他要用实际行动惩罚,吓的柳负立刻求饶:“我错了,老公我有事要禀报。”
听说有事,齐炎倒也停了下来,看着她问:“什么事?”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像老公这样帅,这样武功高强,这样优秀的男人应该不会找到第二个了。”
“那夫人是不是不应该暴殄天物,恩?”
今天吃定她了!
不知道多少个回合,太阳升起,又落下,直到黑夜再次来临,齐炎这家伙简直太厉害了。
看着筋疲力尽的她,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完全没有任何疲惫,以后的日子她要受苦了。
采了最新鲜的露水,南宫嫣沏好茶亲自送到书房。此时慕容垂正在看军中送来的事务奏章。
“慕容,这是我用露水沏的茶,你尝尝。”南宫嫣娇滴滴的说。
“恩,放下吧。”慕容垂不咸不淡的说。
见他这般,南宫嫣有些失望:“这可是我收集一早晨的露水,要趁热喝。”
慕容垂放下手中奏章,端气茶杯一饮而尽,连什么味儿都不知道。
他现在对南宫嫣完全是责任,整个一颗心都给了齐熙,他想自己这辈子怕都是要这样度过了。
见他这般无视自己,南宫嫣也是忍无可忍了,成亲这么长时间,仅仅是新婚夜碰过她。
那次以后,不管她用什么办法,慕容看都不多看一眼。
早知道这样,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慕容你不觉得这样很对不起我吗?”她质问。
慕容垂怔了下,道:“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好了。”
“最好?你失去公主,就将所有的怨恨怒气发泄在我头上,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因为你我才失去她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
慕容垂看向她,十分认真严肃的说:“若是当初你们不用那样的方法,熙儿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老死宫墙是多么残忍吗?”
“是,是很残忍,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我明着是将军夫人,被子里还不一样孤单老死在这将军府?”
“你和她不一样!”
“是不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爱她,不爱我!”
南宫嫣颠覆以往温柔的形象,第一次这么激动。
而慕容垂没有丝毫退让,一想到齐熙在冷宫的场景,他不但责怪自己,还责怪所有人。
寒墨翎的出现,让这场争执有了终点。
南宫嫣终究是有大家风范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面对寒墨翎,慕容垂一样不待见,冷声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齐熙好像出事了。”
“什么?”
寒墨翎微微皱了眉头,回答:“昨夜她被皇上宣召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预感她会有危险。”
慕容垂大步走到他面前,想把每句话都听的更加清楚一些,继续问:“为什么?”
“你可知道皇上义女,她昨夜犯病,齐熙被招去之后就没再回来。”
“你说齐欣?”
“没错,还记得之前后宫那件见不得人的事吗?”
经过寒墨翎的提醒,慕容垂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冲书房。
寒墨翎紧跟在他后面,道:“你现在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最好打听清楚什么个情况,我们才好出手!”
“要是熙儿有危险怎么办?”
“我想暂时不会,不过时间长了就不好说。”
慕容垂慢慢冷静下来,说的没错,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他这样冲动根本做不了事。
现在应该找一个能自由出入后宫,并且拥有后宫眼线的人,对,齐炎或者齐承泽!
柳负齐炎二人手牵手刚回府中,就看见慕容垂着急的在正厅里来回踱步。
“什么事?”齐炎问。
慕容垂转身,见他回来便立刻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