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却碍于柳负在,闭口不言。
齐炎看了看柳负,道:“没事,说吧。”他没什么可以隐藏的秘密,尤其是在她面前。
“好吧,熙,…公主她有危险。”
柳负眉头一皱:“怎么会?”
慕容垂没有回答,而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
在柳负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齐炎的脸色却没来由的变了,因为她不知其中要害。
“我这就去趟皇宫,让母妃打听打听。”他说。
慕容垂道:“谢谢。”
齐炎临走前,转身对柳负说:“回去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她心中更加疑惑了,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齐炎和慕容垂都这么紧张?
刚一回房间,就迫不及待的将窗户打开透气,转身的瞬间身后却多了个人。要不是她胆子大,怕是吓哭了。
“花月浔,怎么会是你?”
“时间紧迫,长话短说,九公主有危险。”
咦?怎么都这样说?
见她疑惑,花月浔解释道:“公主现在被皇上软禁了,我们必须救出她。”
“为什么?”
“来不及解释,你是御林军副统领,能在宫中自由出入,现在公主被皇上藏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就靠你了。”
“别啊,我才上几天班,对宫里不熟啊。”
“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跟着你,只需要借用你的身份。”
“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不是为了救公主,而是另有所图怎么办?”
花月浔深吸口气着急又无奈:“时间紧迫,事关公主性命。”
“那好吧,不过你派的人我不要,我会自己去查。”
“那也行,谢谢。”
“不用,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我会通知你的”
“谢大人出手相助。”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若是公主真的有什么危险,我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花月浔躬身行了个江湖礼,便离开了。
她并没有立刻赶去皇宫,而是在等消息。
齐炎已经去了,他打探到的消息一定比自己快,也一定很准确,她没必要做无用功。
齐熙被关在御书房的密室中,除了皇上自己和掌事的公公,谁也不知这里还有个密室。
从昨晚上开始,皇上就命人给齐熙吃营养品,为的是让她产生更多的血。
“父皇,欣儿会不会像母亲一样死去?”齐欣可怜兮兮的问。
见她这样,皇上不禁想起十几年前,她母亲离开时候的样子。心痛万分,坚定的说:“不会!”
“那熙儿姐姐会愿意将血液给我吗?”
说的好听,那可不是简单的血液,那可是身体里的每一滴血。给了,也就相当于给了性命。
皇上眼中闪过狠厉,道:“这个由不得她,这是她要还给你的。”
“可是,皇祖母那么疼爱熙儿姐姐,她老人家会同意吗?”
“这件事不会有别的人知道,朕会做的很干净。”
在密室中伺候御食的宫女是个老人,也是皇帝的心腹,恨不得将那些燕窝山珍往齐熙肚子里塞,好让她多造一些血。
齐熙整个人变的十分木纳,像是被折磨的支离破碎的瓷娃娃。
她本以为已经认识到父皇的绝情,没想到更绝情的在后面。
她才是他亲生女儿,却用她的血去供养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原来这就是亲情。
密室门被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接着皇上走了进来。看见十分狼狈的她,眼中闪过鄙夷。
宫女立刻住手退到一边,禀报道:“一直在给九公主喂食。”
好一个喂食,简直把她当做畜生了。
皇上点了点头,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他们父女两。
“熙儿,你不要怪父王心狠,当初若不是你母妃阴毒,今天也轮不到你。”
“哈哈,母妃阴毒,那父皇呢?”
“朕不过是想留住心爱的女人。”
“所以父皇要用母妃的血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续命,母妃不愿,然后你就瞒过所有人杀了她。”
“胡说!朕什么时候杀了她?”
齐熙冷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眸子里散发着悲伤和愤恨,扯下斗篷露出自己真实的样子。
看见她真实的样子,皇上一惊,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熙儿变成这样,难道父皇不明白吗?”
皇上低头想了想,道:“有人想要你的血?”
“这已经不重要了,当初母妃因为不愿给那个女人献血,你就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喝有毒的药,让她死去,是不是?”
齐熙这样说,皇上脸色有些难看,这多年的丑事还是被揭发了。
不过不要紧,因为揭发的人是个快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