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既然以匕首伪造致命伤,定然是相信针已经贯穿身体掉入它处。”容岫解释。
“但针却留在了体内……”华源昭喃喃。
“所以我猜银针定然是贯穿了肋骨减了力道,所以才会留在体内。”容岫耸肩:“还好猜对了。”
华源昭并未多想,只在心中暗叹此人心细如发。
小院就在前方,四周隐隐能看见巡逻的侍卫和小沙弥,华源昭驻足偏头:“就到这里就好,多谢公子。”
容岫失落地看她,身侧手指轻捻,面上却无异色。
“你……你救了我妹妹,我理当报恩,华大小姐不必多谢,若有需要只管……叫人……来寻我便是。”他瞥了眼茯苓,接着说:“我身边的小厮认得茯苓姑娘。”
华源昭讶然,她礼貌地点头道谢,才带着满脸惶恐的茯苓离开,独留容岫一人站在原地凝视她的背影。
她行到门边时若有所感的回头,可目光所及却空空荡荡。
“小姐?”茯苓欲言又止满心纠结。
“怎么?”华源昭奇怪地看她。
“您当真不记得容少将军对您做过什么吗?”茯苓小心翼翼地说。
华源昭满头雾水,压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茯苓一咬牙,拉着华源昭飞速进了屋子,又谨慎的左右看了看才关上屋门。
“容少将军去边关前,忽而将您掳走,您可还记得?”茯苓小声问,紧张兮兮地看着华源昭。
见华源昭不语,她才继续说:“那次他差点毁了您的清白!”
时至今日她仍不敢回想那日的场景,小姐回来时斗篷下的衣裳凌乱,如玉脖颈上满是青紫的指印和吻痕。
“小姐,您曾经可是说过,您与三殿下有了婚约,就该与容少将军保持距离……”茯苓小心翼翼地觑她:“小姐,您不会忘了吧?”
华源昭眉心紧拧,脑中一痛,忽而闪过片段式的清晰画面。
似也是如昨日般的月圆夜,琼辉下树枝狰狞,她被按倒在山洞的碎石上,少年红着眼睛喊她的名字,炽热且湿濡的吻在身上流连……
她的双手被死死禁锢,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上少年身躯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