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昭抬眸,朝着她们来时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她轻轻蹙了眉,古董铺子的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有人将她和袁淳风联系起来……
“怎么办啊……”茯苓紧张兮兮地问。
“先溜溜他们。”华源昭转身,慢吞吞地带着茯苓压马路。
奈何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才走了没一会儿就微微见喘。
华源昭左右看了眼,寻了处茶楼走了进去,要了壶刮油的普洱茶。
茶楼中正热闹,说书人醒木拍桌,一甩袖袍喝道:“上回书说道,纨绔世子为情伤,失意之下赴边疆……”
华源昭一口茶差点呛出来,忙扭脸看过去,心里忽而冒出不祥的预感。
说书人说的津津有味,语气跌宕,三言两语便描绘出一名失意的少年郎。
少年郎在边疆出生入死,屡立奇功,短短两年便摇身一变,成了战功赫赫的少将军。
“……可谓是洗尽铅华始见金,曾经纨绔世子爷,如今的少年将军……”
华源昭指尖轻敲桌面,眼底满是思量。
“可终归还是那个痴情少年郎!”说书人醒木轻拍:“咱们今日不说边疆战事,单说说前几日少将军一怒为红颜,单枪匹马劫法场的事儿!”
华源昭眼皮子直抽抽,她按着桌子看过去,眼神略有些复杂。
她还没说话,底下已经有人嚷嚷开来。
“这事儿有谱没谱?华家大小姐都那样了,少将军还痴心不改呢?”
“据说监斩的还是三皇子,华家大小姐和他不是有婚约吗?”
“你这是哪儿的老黄历?他俩早解除婚约了!”
“小爷倒是清楚,容世子被镇国公夫人拎回去后,可是被关了禁闭,到现在都没放出来呢!”
……
说书人见气氛炒的差不多了,又一拍醒木:“各位看官莫要着急,且听我细细分说……”
“这事儿啊,还得从护国寺中,华大小姐展医术,一手金针救皇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