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扬着脸,不耐烦伸手推他。
金吾卫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容岫眯了眯眼,拖长了音调反问:“二殿下?”
石斛闻音知意,晓得自家这没正行的小祖宗又要坑人了。
他站出来,对着这群人喝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胆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壮汉见小兵被推搡也没敢还手,变得愈发嚣张。
“王法?二殿下便是王法!”
容岫一锤手,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二殿下就是王法啊!”
“知道就滚开!”
壮汉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抡起拳头就想将挡路的小兵一起收拾了。
容岫笑容恶劣,放大了音量说:“皇上尚在,二殿下便迫不及待以王法自称,我可得去问问,二殿下打算什么时候登基啊!”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人皆是一哆嗦。
石斛痛苦的捂脸,这种混不吝的话也就这小祖宗敢说!
壮汉脸色骤变:“你敢胡说八道——”
“这是容家那个……”他身后有人认出容岫,扯着壮汉的衣服小声警告。
容岫偏头,嘴角微微上挑,看向这群人的眼神发冷。
“或者我去找皇上问问,他是什么时候打算禅位给二殿下的?”
“小祖宗……”石斛小声嘀咕:“咱们悠着点啊!”
怎么什么混账话都敢往外说?
壮汉吓的面色苍白,这种话要是传出了,殿下必定饶不了他们。
可说这话的偏偏是这混世魔王,他们想让他闭嘴都做不到。
“误会、误会,其实我们只是……”壮汉讪讪地说,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妨碍金吾卫巡逻,给我打!”容岫摆摆手,嚣张地下令。
这群人捉回去也会被保释出来,到不如趁现在打个过瘾!
壮汉们不敢还手,抱着头蜷缩在地,任由旁人对自己拳打脚踢。
华源昭没眼看,扭脸看向容岫,轻声问:“容少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都是你!”石斛没忍住抢白。
要不是这个女人,公子怎么会劫法场?又怎么会被贬官,到这金吾卫当一个小小的长史?
“石斛!”容岫瞪了他一眼,又摸摸鼻子,吊儿郎当的说:“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少将军了,别叫少将军,叫声公子听听?”
华源昭暗暗磨牙,又想到春日宴那天这货折腾她的事儿了。
没听到回复的容岫也不着急,他左右看了眼,又说:“正好今日想翘班,咱们去茶楼坐坐?”
“小祖宗!”石斛急了,今儿可是到金吾卫报道的第一日啊!哪有上岗就翘班的?
“不行!”茯苓比他还急,她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忙挡在华源昭身前,警惕地看着他。
“今日多谢容公子相助,但我家小姐还有事,公子请自便吧!”
华源昭好笑地拍了拍茯苓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
“好,容公子想去何处?”
旁的不说,这位几度帮她,她尚未认真地致谢呢!
再说了,她已不是原身,担不起他的深情,这件事还得说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