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包厢。
容岫体贴地拉开凳子请她入座,又问:“还是要普洱?”
他顿了顿,又说:“这家的酥糖是京中一绝,你如今可能吃?还是要些咸口的?”
茯苓警惕地看向忙上忙下的容岫,恨得直咬牙。
小姐喝普洱茶还是近期才有的事儿!这位从哪儿打听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石斛站在角落里,看着狗腿子似得容岫,只觉着离谱。
这还是方才那个嚣张到无法无天,敢当街说二殿下想篡位的公子吗?
这小祖宗在边境是狼,在京城便成了二哈,在华大小姐眼前却成了贴心小奶狗。
摇尾不说,就差奶奶地嗷上两声了。
“多谢容公子。”华源昭落座后斟酌着开口:“这几次多亏公子相帮,我才能渡过死劫。”
“我唯有医术尚拿的出手,虽然这话不妥当,但公子若有需要,我定会竭力相助。”华源昭慎重地说。
容岫半靠在椅子上,玩世不恭地笑着看她,听到这话后搭在桌上的手不由得紧攥。
“这次你可得好好谢我。”容岫吊儿郎当地说:“至于之前么……就不必了。”
“皇后是我姑母,你救她性命,我护你性命,应该的。”他撇撇嘴,嘟囔道:“再说了,太医院那群吃白饭的都说没治了,就算你没法将人救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的确不讲理了些。”容岫说的云淡风轻。
石斛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朝四周看去,唯恐这话叫人听了去。
“公子啊……”石斛苦笑,咱们嘴上留个把门的行不?
不能色令智昏,什么都说啊!
华源昭笑笑,并未接茬,只说:“容公子,我有几句话,想和您单独聊聊可以吗?”
“行啊!”容岫想都没想,抬眼便瞪石斛:“出去!”
“小姐……”茯苓纠结地看她,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对方图谋不轨呢?
“公子……您可要把持住啊……”石斛试图挣扎,谁料容岫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将他生吞活剥的意思。
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觉地跑到了门外了,旁边还站着个小哭包。
茯苓眼眶通红:“小姐若是被欺负了怎么办啊……”
石斛恶声恶气地说:“我家公子又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家小姐这个样子!公子才看不上呢!”
“你家公子不是哪种人?”茯苓凶狠地瞪过去:“你和你家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白眼狼!我家公子才救了你家小姐!”石斛不甘示弱,气的直跳脚。
屋中。
容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石斛乱说话,我回去收拾他!”
华源昭攥紧了茶杯,简单组织了下语言。
“也许你不会信我的话。”华源昭斟酌着说:“我名为华源昭。”
“啊?”容岫一呆:“哦,我信。”
不然呢?
“和你所爱的那个人,同名同姓,却不是一个人。”
华源昭盯着容岫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你所惦记的那个华源昭还会不会回来,但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