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将她扯了下来。
“嘘——你小点声……”
华源昭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心中纳闷:宫里闹鬼?
“宫里最近接连有人撞鬼而死,据说是琼徽长公主死不瞑目,前来报仇来了!”
“她不是病逝吗?”
“哪里是病逝,据说是那位……不满她受宠,暗中动了手脚……”
“你是说太后唔唔唔唔……”
那女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伴捂紧了嘴巴,口中只发出了连串的挣扎声。
“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说!”
华源昭拧紧了眉头,勉强从这群人的话中得出个简单地推测。
依照她们的说法,当年太后害死了琼徽长公主,所以长公主化作厉鬼前来报仇来了?
可这琼徽长公主,不是顾辞的生母吗?
华源昭想着,目光移向男宾那边,却见首位上空荡,顾辞并不在列。
顾长肃见华源昭看过来,不觉将腰杆挺直了些,嘴角弯起满意地笑、
这女人果真难缠,在这种场合下也不知道收敛点!
竟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他!
华源昭心不在焉地想,也许是某人身份贵重,这才来晚了些?
可从宴席未开,直到宴席过半,顾辞都未出现。
眼看着气氛正好,有人提出要欣赏一下长乐公主收到的贺礼。
长乐公主无所谓地点头,反正这些东西送来后是直接入库还是摆出来给人欣赏都一样,全凭送礼人的意愿。
反正敢拿出来的都是有心要炫耀,应当不会出现什么叫人下不来台的事儿。
华源姗眼看着几位皇子都展示完了礼物,轻笑着站出来,命人将自己送的屏风抬出来。
屏风上绣着双面的八骏图,骏马奔腾气势恢宏。
女子尚且未觉着有什么,可男子那边却已经是赞不绝口。
顾长肃见了,轻笑着说:“华二小姐的绣工当真是愈发精湛了。”
长乐公主盯着屏风移不开眼,闻声意外地问:“这屏风是你亲自绣的?”
“是,绣工粗鄙,还望公主莫要嫌弃。”华源姗羞赧地说,将这件事应承下来。
左右也不会有人去查证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绣的!
“这绣工比宫里的绣娘还要好!”长乐公主随口夸赞。
华源姗的神色却有了瞬间的曲扭,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说她和只能做苦工的绣娘一样低贱吗?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笑盈盈地说:“给公主的生辰礼虽是臣女亲手准备,但臣女的这份礼物可比不上长姐的。”
华源昭茫然地抬头看过去,心中暗暗警惕。
——这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长姐先前说没准备好礼物,臣女家的老太君可专门让公中拨款,让长姐拿着银钱去居岁阁采买礼物呢!”华源姗笑眯眯地说。
“长姐准备的礼物,必定是名贵异常,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华源姗柔声道。
华源昭嘴角微抽,这不就是说她准备礼物不上心,非得等到老夫人拿了银钱才愿意去采买吗?
“居岁阁中的宝物确实不俗。”顾长肃轻笑着替华源昭解围:“本王送长乐的玉镯,也是居岁阁之物。”
他这段时间没少找华源昭帮忙,勉强帮她一把算了。
可谁知下人取了礼盒打开,里面的红绸上只摆满了乱七八糟的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