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容岫不解。
“琼花。”华源昭苦笑:“而且要新鲜的。”
以她现有的学识来看,委实想不明白琼花有什么用,可她同样相信仪器分析的结果。
况且,那日长乐公主生辰宴上,她中招时不也是刚从琼花林里走出吗?
当时茯苓为了帮她注意往来行人,专门站在了琼花林外,这才逃过一劫。
此言一出,容岫和石斛齐齐露出为难的神色。
“华大小姐,必需得要琼花吗?”石斛纠结地问。
华源昭点头,反倒有些不解。
她说这味药引为难,不过是因为在她的认知里,琼花的药性和这致幻药并不相符,她需得经过试验才能得到确切的结果。
可这两位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好在现在正是琼花的花季,应当不难采花吧?”华源昭安慰道。
茯苓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欲言又止。
容岫看了华源昭一眼,轻声道:“别的药材到好办,只是这琼花……”
“小姐,京城中严禁私种琼花。”茯苓在华源昭耳边小声说。
华源昭一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长乐公主生辰宴上看见的琼花林。
“琼徽长公主偏爱琼花,这琼花便也唯有皇家才能种。”容岫斟酌着说:“你先休息,我今晚入宫。”
华源昭心头一跳,她看着容岫玩世不恭的模样,呆呆地问:“你不会要夜闯皇宫吧?”
这要是被人逮住了,岂不是会被安上刺王杀驾的名号?
石斛也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说:“公子,属下去就行!保准将琼花带回来!”
左右是要拿琼花配解药去救郡主,他去求夫人不就行了?让宫里的眼线采些琼花送出来,不比他们进宫容易?
在石斛祈求的目光中,容岫摇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你留下来,我去就行。”他说着,伸手拉华源昭的手腕:“来喝点鱼汤。”
竹筒中的鱼汤咕嘟嘟冒着小泡,奶白的汤中飘着浅淡的竹香。
容岫拿树叶垫了几层隔热,才将包好的竹筒递到华源昭手中。
“你这丫鬟手艺不行,熬的鱼汤有点腥气。”容岫嫌弃地说:“先喝点凑合下,等明天我给你重新熬。”
茯苓抬头看过来,嗫嚅着说:“容公子,这鱼汤是我家小姐熬得。”
“我说谁会有这般巧思,竟能想起来拿竹筒炖鱼汤,原来是华大小姐啊!”容岫面不改色地说,脸皮厚若城墙。
华源昭捧着鱼汤啜饮,闻声似笑非笑地看他,眼中的笑意看的容岫心里发毛。
她慢悠悠喝完鱼汤,才不疾不徐地说:“二位还是一起去吧,也有个照应。”
石斛在旁边狂点头,就算不去找夫人求琼花,也可以找其他交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