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虎经过她身边,也关注到那只丑不拉几的竹蚂蚱,“呵!呵呵!我家公子好像还没有酒醒呢!你别往心里去。”不然他不好解释呀!
四人从这条街逛完,留儿手上东西多的已经拿不下,欣儿便把这些交给旁边江家铺子的伙计,让他们把东西送回酒楼。
欣儿跑到前面拦下他,“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如果不出声制止,真担心他要一直逛下去,走到地老天荒为止。
君莫染抬头看天色,果然已经开黑了,“也好。”他松了手,留儿跑过去抱住姐姐的腿,又回头望着他,眼神中有留恋有不舍。
入了夜,沅京城烟花四起,热闹非凡,今日好像是什么节日,街上都是人。
燕归着一身黑衣,背着剑行走在僻静的街巷中,一路疾行,那速度快的,好像身后有鬼追着似的。
忽然,他走入一条死巷,停了下来,就在几秒钟后,几个黑衣人悄悄围了上来,将他堵在巷子里。
燕归笑了,抽出佩剑,剑尖指着地,笑容凄冷,“你们是谁的人?”
几个黑衣人,无一人回答他,只是悄悄缩小了包围圈。
沅京城每天夜里都有死人的事情发生,早上倒衣香的倒垃圾的粗使杂役们,总能在各个无人的角落捡到死尸断肢,或者是被野狗啃食的小婴儿。
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这天早上,他们这条巷子里,却没有捡到死尸,只有满地的鲜血,以及一枚扔在墙角的木牌。
俩人拉车的苦命人,凑在一起细看,“这上面写的啥?你认得吗?”
另一人摇头,“好像是个江字,是不是哪个府里的牌子?怎么扔这儿了,是不是掉的。”
那人也摇头,“不像,你瞧这满地的血,肯定死人了。”
另一人问:“那咋办?要不然还是扔了吧!怪晦气的。”
那人道:“别呀!说不定……说不定能换钱呢,待会去江家的铺子问问。”
另一人道:“那万一不是呢?”
那人道:“不是就不是呗,江家的伙计总不会打人骂人,对我们这样的人也很和气。”
等他们二人干完了活,便弓着背,互相搀扶着去到四季如春门外徘徊。
酒楼门槛太高,太干净,他们不敢进去。
在门口待客的店小二发现他们,便出来询问,“二位客官有事吗?莫不是肚子饿了?我们后厨还有早上刚蒸的包子,不过是凉的,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二位拿来。”
那人紧张的摆手,“不,不是,我们不是来讨饭的,是这个东西,敢问小二哥可认得。”他哆哆嗦嗦的掏出木牌,递给小二。
伙计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变,不光是因为木牌,还有上面的血迹,他连忙道:“二位,这是哪得来的?”
另一人怕他误会,忙解释道:“我们二人是城中粗役,今早在一条巷子里发现的,地上都是血啊,我们想着或许……这不就给您送来了嘛!”
小二正色道:“二位请进去坐,我这就去通知我们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