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眼神闪烁,“您说的是。”
谢西元又道:“听说他那位未婚妻失踪了,被人掳了,你可知此事。”
小厮沉静道:“小的只是您身边的一个奴才,哪里能知道外面的事,王爷严重了。”
“哼!在本王面前就不要遮掩,虽然本王还没搞清你的来历,但若你想骗过本王,那你只有……”他走近了小厮,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本王军中也有不乏喜好男色之人,你这模样,着实不错,若是赏赐……”
燕归急忙跪下,重重的磕头,“王爷!王爷!小的说实话,小的不敢有所隐瞒,小人被囚禁在宫中,只有断手逃离,才能保住一条命,所以……所以小的对朱文景恨之入骨。”
谢西元是个谁都不信的人,既然眼前这个人说的情真意切,好像是那么回事,但他还是一个字都不信,“罢了罢了,本王不想追究你的过去,只要从现在开始,你忠心不二的服侍本王便好,等本王顺利离开沅京城,自有你的好处,过来,给本王倒酒。”
之前有一句话,他没有说的太直白。
军中有喜好男色的人,他也是军中人,所以,对于男色,他并不介意。
从第一眼见到燕归时,他就被燕归浓重的仇恨与凄惨的眼神所吸引,这个人,激发起了他的征服欲。残缺对于他来说,是另一种体验。
燕归脸上闪过多种复杂的情绪,有厌恶有愤怒有悲哀,但最后都归于平静,“是!”
谢西元入京,朱文景强压震怒,在满朝的声讨中,却没有削他的番位,也没有撤他的异姓王头衔,甚至还给他加封龙珠,赏赐千亩良田。
而这千亩良田,赫然就是渭城,以及周边那一带。
谢西元更加狂妄自大,觉得朱文景是怕了他,也更加的肆无忌惮,命人带兵清理江家在渭城一带的所有产业。
这一清,的确给江家造成不小的损失,江欣儿命人前去收拢,一个月之内,将南越生意撤的七七八八,留下的也只有几间酒楼,以及货运栈。
经过此事,她也反思自己扩张的是不是太快了,以至于内部松散,结构混乱,的确需要重新整顿。
再者,她的亲信太少了,需要重新培植。
北元与南越一战,来的蹊跷,去的更蹊跷。
两边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撤兵,走的又快又干脆,如果不是飘在邑河上的尸体,以及被毁坏的城池,很难让人相信,在不久前,两国打的不可开交。
君莫染带兵回京,交出兵权,三天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赵璃月派了人去邑国说服百里卿,并入北元,成为北元的藩王。
每年朝贡,数额不大,也就意思一下,但邑国将受北元庇佑,邑国也改名为邑州。
此事百里卿辗转反侧,思考了整整一个月,他没有询问任何人的意见,也拒绝接见任何朝臣,把自己关了起来,一个月后,他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