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走了,留下心思复杂的江家兄妹俩。
“小妹,他刚才的话,好像不是玩笑。”凭心而论,如果小妹跟阿丑成了亲,不会远嫁,就在自己身边,那样最好,再者阿丑身份简单,他们一家人就可以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了。
江欣儿打断他,“哥,别说了,我跟他怎么可能,做朋友做兄弟都行,就是不能做夫妻,你就别操心我了,过两日跟阿丑去看地,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多废口舌,如果连阿丑也解决不了的,就等我回来,你们最好提前去拜会那位知府大人,该送礼的还是要送,礼多人不怪嘛!”
“我晓得了。”江小伍也不是真的不知变通,他只是还需要时间,说到底是他是农民,不是商人。
杨凤兰离开江家的新宅,步行去了杨家,她走了没多久,江欣儿就追来了,蹦蹦跳跳的撵上她,“喂!怎么不等我,自个儿去挨骂?”
杨凤兰轻笑了下,“你不是在跟你大哥商讨江家大事吗?我怎么好意思打搅你,再说了,祖父未必会骂我,他一向最疼我了。”
江欣儿否定她的话,“你错了,在婚姻大事面前,他们的观念都是一样的,即便是杨老爷子,也免不了世俗,不过你怕什么呢,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等他们气消了,或者等你找到下一个如意郎君,就不用挨骂了。”
杨凤兰看着她搞怪的神情,凉凉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我表哥,丞相大人……病重了!”杨凤兰故意大声嚷嚷,还贴的倍近。
江欣儿掏掏耳朵,无辜的看天,“他这是诱我进京,他知道我一直想回来,却又抹不开面子,先给我台阶,再给我个理由,让我进京,如此一来,里子面子都有了,两全齐美,至于生病,也许吧!不过以赵璃月对他的稀罕程度,若真的有病,他第一个急的火上房,哪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凤兰真是对她无可奈何,“即便知道真相,也不要说的那么直白,男人都要面子,我表哥也不例外,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位孟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都说烈女怕缠郎,反过来也是一样。”
欣儿长长的舒了口气,“那依你看,我是悄悄的进京,还是大张旗鼓?”
杨凤兰明白了,她一直在这儿磨磨蹭蹭,原来是心里没底,真是稀奇,这事上竟还有她怕的事儿,“嗯……依我看,该怎么去就怎么去,你现在可是富甲天下的人物,挣那么多的银子不去京城嚯嚯,那就太亏了,算上我一个,可惜青鸾不在,若是再带上她,大摇大摆的进京,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青鸾早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也不说去哪,江欣儿给了她一百两银子,算是一路护送的报酬。
杨老爷子最近一直在闹心,孙女擅自做主,从李家要了和离书,净身出户,这事几乎传遍了半个北元,杨蹇写信来,要与她断绝关系,还要将她逐出族谱,不再认她是杨家女儿。
老爷子真是后悔,后悔当初与江家结识,把江欣儿带到杨家,不仅孙女受她的影响,就是他的乖乖外孙也被祸害的不轻。
女儿写信来,诉说莫染拒亲事,态度强硬,不惜与她反目,追根究底,竟是当初在广阳府的那段时日,与江小七有了私情。
虽说私情两个字不太妥当,也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此刻,听到下人回报说,杨凤兰与江小七同来,老爷子手掌一拍桌子,阴沉着脸,道:“去叫她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