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熊连忙跪下了,“姑娘息怒,姑娘饶了我这一会,我以后再不敢喝酒了。”
“这话我以前听过一回还是两回来着?”她问蔡钰。
“两回,一回在卞京,另一回在广阳府。”蔡钰答。
欣儿道:“我这个人最没有耐心,事不过三,如果你再犯,我不会开除你,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金木水火土,五刑,你可任选其一。”说完,她便上了马车,催促邹大海赶车,前往罗府。
蔡钰赶着另一辆车,带上马大熊跟裴元佑,徐达跟白九骑马跟在两边。
白九不解,问蔡钰,“何谓五刑?”
蔡钰扬了下鞭子,“就是以金木水火土为刑具,金嘛!就是给他戴上铁具,那玩意重的啊!戴上两个时辰,你恨不能跪下来喊他祖宗,这木呢,就是被绑着吊在树上,脚尖刚刚能着地,水就是泡在水里,只有鼻子露出来,死不了,但能熬死个人,火就是关在一处极热的房子里,能把人蒸干了,土呢,是她发明的,在地上挖个洞,把人埋里面,只露个头出来,那滋味,我反正不知道,根据受过此刑的人说,生不如死。”
身后的车厢明显有人摔了一下,显然他说的话,马大熊都听见了。
白九唏嘘不已,论折磨人的手段,刑部的人比起江欣儿,那可真是差远了。
马大熊在车里瑟瑟发抖,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吸了吸鼻子,好不可怜。
其实这两天牢里,他也犯了酒瘾,但是他忍住了,但还是差一点,要是酒搁在眼前,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裴元佑看着几封信,看完了,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看了一会放下帘子,一回头就见马大熊那副怂样,他心有不忍,劝说道:“你也不必忧心,她不是个狠心的人,只要你认错态度好,会没事的。”
马大熊苦笑道:“你来的时日短,不晓得她狠起来是个怎样的情形,算了,我是个男人,这点苦我能忍,要是忍不了,犯浑了,你们就拿巴掌扇我。”
马车驶到罗府门前,门外坐着两个小厮,正在划拳吃酒,见到两辆马车停下,也不在意,继续划拳。
邹大海是个客气人,跳下马车,客客气气的上前跟人家打招呼,“我们是江家商号的人,们东家想拜见国公大人,不知两位小哥能否通报一声。”
“江家?没听过,你听过吗?”
另一人摇头,“据我所知,京城官宦人家,好像没这号人。”
邹大海再次强调,“我们是经商人家,不是官宦。”
那小厮拿眼角夹他,“想见可以,拿着名帖去那边登记排队,我家国公爷忙的很,等他忙完了,才会召你们进去,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