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儿弄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你让她昏睡,她总还是要醒来的,再说了,你不是应该玕那种药,让她失了身,再也不能跟你心上人成婚的吗?”
孟诗语还是摇头,“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抢来又有何用,我现在只想逃出这里,只要她昏迷了,江大哥一定会帮我们,他知道我不是要他小妹的性命,肯定会帮我们,你说呢?”
“我说?我说你算计的真好,表里不一,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要去你自己去,别扯上我!”江雪儿做势要走。
孟诗语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又把黄纸包塞回了枕头下:她会去的,一定会。
周金宝揣着几百两银子,在城里逍遥快活了一晚,那是真快活。
广阳最大的窑子里,老鸨子叫来两个伺候的姑娘,又是陪酒又是陪睡,左拥右抱,张嘴闭嘴的叫他大爷,这是周金宝从未感受过的待遇。
这还不够,次日一早,他从温香软玉中醒来,随手甩了几十两银子打发了,又摇摇晃晃的走上街。
老鸨子跟龟公跟出来,她对龟公道:“那位爷兜里的钱,今儿必须散了,你跟上去……”她趴在龟公耳边,一阵嘀咕,而后两人相视奸笑。
龟公笑了一阵,又想起一事,“哎呀!他是江家大爷身边的人,江大爷是个老实好糊弄的,可是江姑娘回来了,听闻她是个厉害的,咱们惹她的人,她一个不高兴把咱窑子端了咋办?”
老鸨子用扇子敲了下他的头,张着血盆大口骂道:“你个蠢货,咱们是开门做买卖的,有哪点不合规矩了?他来玩,难道咱们还关门不让进?这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败家是早晚的事,至于后面的事,也得是他自愿,若不是江大爷不吃这一套,老娘早把他弄到手了,再说你忘了咱们后面是谁撑腰了?”
龟公一脸奸笑,“是是是,妈妈说的对,咱们有贾大人撑腰呢……”
“你闭嘴,在大街上瞎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追上去,带他去找大金牙。”
“您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龟公跑出没多远没追上周金宝了,一口一个周大爷,把周金宝哄的晕头转向,被他拖着就转去一个小巷,“大爷慢点,大爷小心脚下,这儿是个地下赌坊,外人不晓得,我悄悄跟大爷说,昨儿我还在这里赢了十两银子,就是可惜我本钱太少,要不然一准能暴富。”
周金宝摸摸肚子,“可是我还没吃早饭,你等我吃完早饭再来。”
“早饭而已,使唤一声,就有人去给您买了,想吃什么都有,金爷在吗?你!快去备桌酒菜。”龟公热情的仿佛周金宝是他爹。
陈金不是因为牙上镶嵌金牙才有的外号,是他本名里面就有个金字。
他经营了赌坊,却不怎么参与赌钱,只是看别人玩,偶尔下场撑一撑。
昨儿晚上这里闹了一夜,他刚睡下没多久,听见属下来叫,他气的差点砍人,“又不是什么大鱼,叫龟公带着他滚,晚上再来。”
“哎哟!我的爷,这还不是大鱼呢,他是江家大爷身边的随从,跟着他从南越一路逃回来,有救命的恩情,若是咱们把他圈住,江家大爷还不得任我们摆布!”龟公已经冲进来了,拽着他让他下床,惹得睡在里面的女人不满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