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才不在意这个,“不管是谁赚的,都是咱自家人,哥,我看也别等明年了,你俩赶在腊月里,就把婚事办了得了,反正咱们在这儿也没亲人,就咱自己家人热闹一下,对着爹娘的牌位拜一拜,这事就成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让哥哥把江欣儿抓住,这么大的一棵摇钱树,可不能让她跑了。
春娘也过来劝说,“赶紧办了,省得夜长梦多,再说你们这样住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名不正言不顺嘛!”
徐天最终也没有反对,因为他好像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房子有了,对象也有了,只等拜堂成亲呗!
江雪儿给了春娘二十两银子,让她去买东西。
春娘捧着银子,乐的找不着北,天天拖着徐山去镇上买东西。
找了裁缝,给每个人都做了身新衣裳,又给家里添了崭新的被褥,喜饼喜糖喜被喜服,大红绸子。
本不打算请人,可客栈那对老夫妻听说他俩要成亲,非要来喝喜酒。
于是春娘就准备了些酒菜,总算凑够了一桌酒席。
成亲那日,没有吹吹打打,也没有花桥,江雪儿穿着一身喜服,被春娘搀扶着去到堂屋跟徐天拜天地,也就成了。
可即便如此简单,江雪儿还是感动的落下泪来。
前世,她以为自己不管怎么说,要嫁的人,即便不是富二代,至少也得是有房有车,有才有貌的男人。
到了这一世,她从青楼逃出来,也幻想过能找到一个不嫌弃她出身,跟她有真爱的男人,以往的穿越剧,不都这么演的吗?
可是后来,她一次次被抛弃,像块抹布似的,被人丢弃。
本以为这辈子都这么过下去了,谁成想,她也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徐天看着她穿着喜服,蒙着红盖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段日子,他过的浑浑噩噩,总感应有些不真实。
昨晚徐山陪他喝酒,还开玩笑,说他遇着鬼妖了。
话本里那些女妖怪,用美色勾引男人,还能变出花不尽的金银财宝,这不就是江雪儿带给他的吗?
听到这些话,徐天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当然知道江雪儿不是妖怪,可他也没法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拜了天地,也没有外人,江雪儿便换了衣服,出来陪他们吃酒席。
徐山端着酒杯,拉上媳妇,站起来要给江雪儿敬酒,“我代爹娘敬嫂子一杯,要是没有嫂子,我们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春娘也笑眯了眼,“人家都说长嫂如母,以后咱也有母亲疼爱了。”
这话说的江雪儿脸颊一阵发红一阵发紫,“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太酸了,等明年把茶棚开起来,说不定我还得指着你俩养活呢!”
阿婆见他们兄弟和睦,羡慕的紧,“真好,我们老俩口要是有儿有女,死了也能闭眼了。”
春娘嘴甜,“阿婆,您要是不嫌弃,就把我们当成您的孩子,逢年过节,咱们就凑在一起,也算团圆了,您说是吧?”
阿婆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那倒好了。”
酒席至晚才散,外面的雪停了,但北风刮的尤其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