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山送老俩口回去,从外面回来时,他冷的直搓手,“今儿可真是怪了,外面的野狗都不叫了,难道都被人宰了下锅吃了?”
春娘把堂屋门关好,拿了鞋子给他换上,“尽瞎说,野狗可不好抓,兴许是外面太冷了,都躲起来了。”
徐山还是觉得不对,“可这外面也太静了,我得去跟大哥说一声。”
“哎哎!”春娘把他拉住,“你可别犯傻,今儿是他俩大喜的日子,你去添哪门子的乱,咱们把院门关好,别出去,肯定没事。”
徐山想想也对,便洗洗上床睡了。
东屋里,江雪儿坐在梳妆镜前,仔细打量镜了里的人。
她有好些天没有照镜子了,这仔细一看,发现跟先前不太一样,大概是很久不抹脂粉的原因,皮肤反倒比以前好了,称不上吹弹可破,但也是白里透红。
眉眼也比以前温和,记得以前伺候她的丫头,就总说她的眼角带着勾人的魅惑。
说的再明白点,就是她眉眼间,天生带着一股不安份,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
徐天推门进来,他换下喜服,但还是不喜欢穿长袍,所以只穿了一件新做的短打。
灰色粗布,也就是他,能撑得起来,换作别人,打眼一瞧,只以为是哪家的下人。
屋子里点着红烛,徐天一抬头,就看到端坐妆台前的小女人,他脑子里那股子迷糊劲又来了,好迷幻的感觉。
江雪儿嫣然一笑,“你傻站那儿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还不快宽衣睡觉。”
徐天脸一红,慌忙低头,“哦,来了。”
他还是真紧张,半天都没脱下衣服。
江雪儿笑着过去替他宽衣解带,顺便戳了下他的胸口,“害羞什么,好像我才是新娘,搞的像我要强迫你似的。”
徐天摇头无力的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里,骤雨方歇,徐天刚要睡着,躺在他身边的江雪儿翻了个身,突然全身颤了一下。
徐天起身推了她一下,“咋了?”
江雪儿紧闭着双眼,额上全是汗,任徐天怎么推也不醒。
忽然,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从他们院子外走过,还有压低了的说话声。
徐天猛的蹿起,耳朵贴在窗户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的还能看见火光。
“哥……”徐山披着衣服,黑灯瞎火的摸过来,怕他没醒,又抬头敲窗户,“哥,你醒了吗?”
徐天把窗户推一条缝,小声问道:“你在这儿干嘛?”
徐山冻的直吸气,“你听见外面的动静没?会不会官兵捉贼?”
徐天摇头,“我不知道。”
徐山埋怨道:“这里倒不如山里安稳,赶明儿咱们也挖个密道,也好有个藏身的地方。”
“可以,等闲下来就动工,你快回去睡着,别冻出病来。”
“可我睡不着啊!”徐山胆子小,站在外面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