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出声制止。
“说话说严谨点,大庭广众的别说的我欺负你一个孕妇,我是来找你麻烦的嘛,我只是来说理的。”
莫轻舞带着假歉意地笑,“姐姐说的是,只是说理。”
“那我们就来掰扯掰扯。”她把阿银拉到与自己并排的位置,说:“听我家丫头说在粮铺与莫姨娘家的丫头发生了点口角。”
“本来呢,我就劝过这丫头莫跟一般人见识,生气气的还是自己,气出一个好歹找谁去报销医疗费呢,你说是不是莫姨娘?”
她陈述着事实,莫轻舞正想回应,她又说道:“你说巧不巧,这本来的事搁在别人身上说不定就算了,但是放我江语的身上只能是说说而已,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这才是一个主子该有的。”
“于是呢,我就带着这丫头来了,这不来不知道,来了以后更不得了,这不是莫姨娘嘛,侯府白大公子的妾室。”
周围有瞩目的视线投来,莫轻舞有点尴尬,反观江语是彻底破罐子破摔。
她故意咽咽口水,缓一会儿。
“莫姨娘,你说这个理我们今天能不能说?”她问。
“自,自然。”
“爽快,那就让你的丫头出来我们情景再现一下,有一说一,如果有出入也好当面说清楚不是?”江语建议。
这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本可以避免,但今天遇见的是莫轻舞,就不能如此善罢甘休。
江语本打算稍后再对付白家人,没想到他们自己撞枪口,那就怪不得她提前行使权力,优先解决他们。
莫轻舞有些犹豫,好端端出一趟门想要炫耀一番,没成想遇见江语,而且还是个变了样子的江语。
以前的她唯唯诺诺,甚为听话,现在怎么就突然变性了一般,难道真的是死过一次后整个人都通透,想明白了?
莫轻舞打死都不会想到现在的江语是借尸还魂的产物,自然江语自己也不会去宣扬,除非她真傻。
“莫姨娘,麻烦你快点。”
她催促着。
又道:“罢了,既然莫姨娘抹不开这个面子,那就我们先来,阿银你来。”
于是阿银再次陈述了一遍在粮铺发生的事情,莫轻舞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你说谎,本来就是我们先定的东西,掌柜的那里有凭证。”莫轻舞的丫头不服。
“我都说了那是掌柜的弄错了,你们偏不听非要从我手中抢东西,说你们是强盗有什么不对,况且最后掌柜的也承认是他的错误。”
阿银辩解。
“反正先到先得,既然是掌柜的错误那你找掌柜的去要,一遍又一遍的来找我们麻烦算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侯府的,你惹的起嘛?”
“侯府了不起啊!我们还是……”
江语一把抓住阿银,差点口不择言。
就在以为这事在江语出面下会停止,没想到下一秒整个布店的客人都看着她们。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莫轻舞的丫头脸上,红印子很快显现。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家主子还不没有发话,你替她出的哪门子头。”
她霸气侧漏,阿银呆目注视。
第一次看见这样替下人出头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主人,霸气。
这不是江语霸气侧漏,而是她一直认定狭路相逢勇者胜,唯有自己理直气壮了就没人敢欺负她。
莫轻舞也是一愣,随即出声:“姐姐,打狗也得看主人,你看这事?”
江语轻笑一声,打狗看主人,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你们算什么?
“没错,打狗是得看主人,可这条狗自己不长眼出来乱咬人,妹妹你说我能不能管教一下?”
这声反问彻底问住了莫轻舞,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扶肚子,突然灵机一动。
“哎呀。”
两个丫头都是一愣,尤其是阿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