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没有久留,她来道歉的目的已经完成。为了寻求一个借住地她也是里子面子都豁出去了,不容易。
“王爷,你和江小姐之间有问题,好端端地人家给王爷道什么歉啊?”
“其实是本王昨夜说错了话,惹了江小姐不悦,只是没想到她为何要先给本王道歉?”
沈平歌从房顶上下来,带着破碎了的瓦片,“这还不简单,江小姐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需要在王府借住。”
“之前王爷不还说她不算王府的客人,王府不养闲人的话,江小姐就修了一个土窖烤炉,教会厨房那些厨娘好多没有尝过的东西。现在又因王爷不懂女人说错话,还让江小姐给你道歉,王爷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沈平歌一副过来人的老生常谈,批评教育起白玉宸。
这把瘾过得,爽!
白玉宸回过神来,定定地盯着沈平歌,一言不发。
“呵呵,王爷属下错了。”
“你今天修不好屋顶不许吃饭,还愣着做什么?快滚!”
“王爷,属下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玉宸渐渐失去冷静,“说。”
“低头认错,其实不丟人。”
沈平歌不等他发火,拔腿就跑。
侯府。
“你确定江大人没有进去?”白乐邦问。
“是的,公子。我跟着江大人的马车到了广济院门外就没有再进去,江大人交涉半天广济院的人都没有放行,最后来了一个人自称是疯人塔第六层的管理者,带了一样江小姐的物品给了江大人。”
“也就是说江语有没有真的在疯人塔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
“是的。”
白乐邦沉下心来,疯人塔这地方只进不出,第六层是个例外。
如果莫轻舞见着的是江语本人,那她一定不知道江翰林已经有所怀疑,广济院的人之所以阻拦也是没有料到病人家属会来探望,而此时的疯人塔内是没有江语本人的,她会去哪里呢?
“公子,疯人塔外我们还用在监视吗?”
“暂时不用,那里没有我要找的人。这样,你去按照我说做……”
白乐邦附在那人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既然喜欢躲藏,那就来个引蛇出洞。
屋外敲门声起。
“什么事?”
一侍女推门而入,“大公子,老夫人请。”
“祖母?”白乐邦有点吃惊。
老太太一直吃斋念佛不在京城,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老太太什么时候回的京城?”他问。
“昨个夜里。”
“怎么没人通知我?”
白乐邦舍下手头事,起身就走,“老太太现在在何处?”
“回大公子,在侯爷的卧房。”
他没有多问,先一步去往侯爷白承业处。老太太回来,他就得有所收敛。
白家今日之功,皆主这位老太太。
京城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白老太太在白家还可兴盛百年,皇恩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