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要找的一名医者,此人真的很怪,名字叫谢玄女。
她努力忍住不去笑,听名字还以为是个女子,但见躺在那里的人怎么看都是男的,这名字的品味,独特。
“谢前辈,我们是摄政王殿下派来的,这里有任老爷子的信物,我们是来请前辈出山帮忙的。”沈平歌恭敬说道。
那人还是无动于衷,沈平歌转头看看身后的江语,可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人家主人不愿意搭理我们,我们难道还发脾气不成,现在除了等,还是等。
这位前辈还真是喜欢考验耐心这一项。
要说怪,还是一根筋的怪。
她没有评头论足他人的毛病,她现在就想见见这位怪医的草庐里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她还是移步走了进去,草庐内饰很简单,桌子椅子柜子床,该有的一样不少,最多的还是医书,这也是怪医身份的象征。
众多医书旁有个木质的人体3D模型,比例还比较还原,周身上标刻着圆点,还有注明。她仔细看着那些遍布人体全身的穴位,这是练习扎穴位时的参照。
“要是再有一副人体骨架就更完美了。”
她自言自语道。
“江小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瘆人的。”沈平歌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人体美学。我问你,大夫一般跟什么打交道?”
“病人。”他脱口而出。
“既然是病人那也是人,若一个大夫不了解人体构造,不了解人,怎么成为大夫?”
“你们行军打仗都讲究一个知己知彼,大夫的战场就在人的身体上。”她说着。
沈平歌不再说话,总觉得这趟出来江语这个大家闺秀知道的都比他还多,有点心里不舒服。
他看到那个木质的人体3D模型时还抱怨了一番,“不穿衣服,成何体统。”江语只想笑,不知者不怪。
随后她来到一处桌案前,上面平铺着一副银针,旁边几只碗碟中装着一些粉末,一旁有笔墨纸张。
这应该是试验台。
她只看不去碰触,这是化学实验室的规矩。
“这里有银针,其他的是什么?”
沈平歌不负众望再一次成为炮灰,他刚碰了银针,就想用手去触碰那些粉末。
“另幢!”江语出声喝住他,“不懂什么叫危险吗?”
沈平歌的手僵在半空,直愣愣地看着江语。
“你家王爷没教过你大夫房间里的东西不能随便碰的吗?”她严厉了点。
他拼命摇头。他委屈,他只是个大老粗,打仗带兵一把好手,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一样,怎么还有危险?
“是药三分毒,一个好的大夫也是一个用毒高手。”她说。
“看着这里摆满了许多跟医学有关的书籍和用具,其实不然,有些药材分量不对良药也会变成毒药,一些毒虫有毒的植物用的好也可以以毒攻毒。”
“所以不要轻易小看一个大夫,说不定就是一个面不改色的刽子手。”
江语要把这个事实说的严重些,就是要让沈平歌知道一般的大夫一般的药房那都是小儿科,这种隐居山林的得道高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江小姐,你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他还有侥幸心理。
她摊摊手,“随你怎么想,你要是碰了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中毒,外面的谢前辈是会见死不救的。”
“这里是谢前辈的地盘,我要是死在这里他不觉得忌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