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想,我堂堂侍郎府二小姐一定不会缺斤少两,生活上不必愁。可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呢,上面有兄姊,下面有弟妹。你认为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二小姐会有多幸运?”
“不见得就是你想的那样,不然现在的处境会如此不堪?”
白乐邦很赞同她的话,如果江语真的在侍郎府过得如鱼得水,现如今的日子也不会如此,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她那样柔弱的性格才做出那些事来的。
“你要钱做什么?”他问。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我打算离开那个家,需要一大笔费用,白公子乐善好施,不如就满足我这个心愿?”
好话歹话都说了,她现在化身死皮赖脸的形象给白乐邦最后的诱饵。
白乐邦犹豫片刻,“你真能帮我?”
“这要看白公子的诚意,互惠互利总该知道吧?”
他一咬牙一跺脚,最后成交。
回去的路上,采儿还心有余悸,一想起那个场景就担惊受怕。
“小姐,他那样的人你怎么还跟他合作,就不怕他……杀了你?”采儿担心道。
“怕,怕又能怎样,难道就因为怕他才妥协吗?”
她看着采儿,作为陪嫁丫头,采儿不聪明却很忠心。原主受尽折磨的那些日子只有采儿陪在身边,可以说心疼原主遭遇的只有采儿一人。
“采儿,以前我过得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怕,我们才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的处境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天爷让我重活一次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不能再那样窝囊的活下去了,采儿。”
江语说的这些采儿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身在采儿这样位置,她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
最后米儿勉强地点点头。
回到草庐,采儿本打算向谢玄女讨要点外用药,张口说完以后才发现白玉宸也在。
“王爷。”采儿行礼。
“怎么受伤了?”
“采儿,问谢前辈讨个药需要这么久吗?”江语边走边说,等看见白玉宸时才明白过来。
“王爷来串门子?”她嬉皮笑脸。
白玉宸一眼瞥见她脖子处淤青的指印,不是掐痕是什么?
“这怎么了?”他问。
“和人打架打的。”
白玉宸知道她这话是敷衍,怼道:“说实话就这么难?”
“说实话不难,可是实话不好听。”
她拿走采儿手中的药,就让采儿先下去,自己在院子里坐下。
这古代没有个镜子真麻烦,一个人也处理不了,看不见只能瞎找。
她凭着疼痛感的位置瞎抹着。
白玉宸看不过去,主动上前帮忙。他粗糙的手腹轻柔地覆盖在她脖子的皮肤上,涂抹的很均匀,不像一个舞刀弄枪之人会做的事。
“王爷,有没有人夸过你是粗中带细啊?”
她猛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没有。”他回道。
“那敢情好,我就是第一人,谢了王爷。”
白玉宸收拾好药品,推至一旁,郑重其事道:“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是和谁打架打成这样?”
又是一个看不见砂锅底不罢休的人。
她也不藏着掖着,“白乐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