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跟着沈平歌走了好一会儿,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到了自然就知道。”
沈平歌只有这一句话,她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这是去见谁。
白玉宸,除了他没别人。
很快,沈平歌不再带路,停在一处破败的土地庙前。
沈平歌给她使眼色,让她进去。
江语都能看懂,可就是没有理会。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见到白玉宸以后怎么措辞。是实话实说?还是就说只是给谢前辈买酒寻到那家酒馆去的,纯属误打误撞?
好纠结,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会说谎了。
“既然都来了,还需要站在外面做什么?”屋内传来白玉宸的声音。
她一闭眼,一咬牙。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进去。
江语推门而入,白玉宸生着火,上座就像一尊大佛一样,不动如山。
她呵呵一笑:“王爷,好巧还能在这里遇见,你说我们这是什么缘分啊?”
“孽缘。”
这个江语笑容瞬间尬在脸上,这是想好好开场的节奏。
“不管是孽缘,还是人缘,那都是缘。是缘就是一种幸福,对不对王爷?”她还是一副嬉皮笑脸。
“是不是幸福本王不清楚,本王只想知道江姑娘去那家小酒馆做什么?”
白玉宸郑重其事地说。
“去酒馆不是喝酒就是卖酒,我自然不胜酒力,但我有买的。”
她凑着坐到火堆旁。
“你是说这壶掺过水的酒?”
那壶酒像被变魔术一般被白玉宸拿出来,摆在江语的面前,她一见连声指证:“是的,是的,就是我买的那壶。”
“王爷说它掺水?”
白玉宸点头。
她气愤起来,大骂:“真是黑心商家,都不是什么贵的酒都要掺水,尽赚的都是我这样不懂之人的钱,就应该把他们都送进衙门去,打几板子……”
“确实应该送进衙门打,不过不应该是掺假的罪名,而是通敌卖国的罪名。”
白玉宸一字一句道来,江语心中咯噔一下,真是盼好的不来,坏的不经念叨。
“王爷说什么呢,怎么就通敌叛国了,太严重。”
她背对着白玉宸,不想自己不会说谎的样子出卖自己。
“江语!”
他高声大喝。
“让你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不难,可实话往往就是事实,很难接受。
“你对我吼什么吼。”
江语怼回去,她认为白玉宸已经知道了全部,他也不想看到这一幕,内心也是纠结的,所以……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通敌叛国罪。”她不想承认。
“江语,本王现在命令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白玉宸微怒,直接命令道。
“王爷的命令对我不好使,再说了言论自由,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
“很好,来人。”
白玉宸高声喝道。
屋外的沈平歌很快推门而入,“王爷。”
“用刑。”
这两个字如同刺刀一般扎在江语的身上,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说出用刑两个字。
沈平歌人傻了,向来冷静如水的摄政王今日也有如此不冷静的一刻,尽然想到用刑讯逼供的方式来对待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