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用刑?对我刑讯逼供?”她看着白玉宸微怒的神情,质问道。
他一时间语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逼到这一步,此时心情杂乱。
白玉宸挥挥手,沈平歌还是下去了,掩上门。
屋内的空气瞬间静止,二人都不语。
良久,白玉宸打破这份平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小酒馆?”
“我说我去买酒的,王爷你信吗?”
白玉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继续:“你都不信,还问我做什么?”
“本王就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
“骗人。”白玉宸否认。
江语脾气上来了,站起来质问:“我的王爷,我说实话你不信,说我骗人。我不想说实话,你还非要对我严刑逼供。”
“你说,让我怎么说你才满意?你给我台词,我照着念都行。”
白玉宸定定地看着她,有点傻眼,从来没见过江语急眼的样子。
她也发觉自己脾气上来没有控制住,沉默片刻又坐下,平心静气说:“王爷,你心如明镜,我知道你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以后我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
“通敌叛国是什么罪?那是死罪,是株连的罪。”她想到小白就心疼。“我不心疼白乐邦,他就是把自己折腾死我都不会眨眼睛,我担心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尤其是小白。”
“一人犯罪株连全族,不觉得很残忍吗?”
白玉宸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可通敌叛国罪就是这样判的。
“国法难容,他也是自作孽。”
也对,国法难容。
她静下心来,问了句实话,“王爷,问你句实话,请你如实回答。”
“你说。”
“这个案子如果是你来审,你会给侯府其他人一条生路?”她说。
“你难道不想报复他们当初对你见死不救?”白玉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一个。
江语笑了,“王爷,在你眼里的我就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吗?没错,我是恨白乐邦,恨侯府的人,但这和他们的命相比起来不值一提。”
“就算我侥幸因为白乐邦作死而报了仇,我也不会开心,江语也不会开心。他们的冷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道,也教会了我,人不能太善良。”
“你想为他们求情,难道不是善良吗?”
“我的善良已经被他们践踏的一文不值,如今愿为他们求情仅仅只是做人的基本底线在作祟。我很珍惜这条命,也请王爷看在那么多条人命的份上,好好想想我的问题。”
她说了一句大实话,生命只有一次,而她很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
白玉宸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他觉得江语有句话没有说错,那毕竟是很多条人命,仅仅是因为白乐邦自作孽而诛杀其他无辜之人,的确是罪孽。
说完想说的,江语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起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框上停住了,“王爷,法不容情,可融情。”
“你别再跟着我了。”
江语离开土地庙后,沈平歌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离。“王爷的吩咐。”沈平歌回答。
王爷,王爷,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好吧,沈大人你愿意跟着就跟着。”
她妥协。
走了一会儿,沈平歌说:“江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家王爷置气?”
“沈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同你家王爷在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