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又说：“你偷听我们谈话？”

“没有没有也不是，你们说话那么大声音，想不听见都难。”沈平歌回答。

“王爷其实挺纠结的。自查出白乐邦通敌叛国的证据后，便一直板着脸闷闷不乐，他担心的还是白二公子。”

难道不应该吗？

江语腹诽。

小白一直跟着白玉宸，就像弟弟一般，他作为兄长关心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他如果不是这样，才只能说他无情、冷血。

她一想到白玉宸那副不会笑的面孔就来气，“他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嘛，小白对他来说除了是下属接班人，难道不应该有兄弟的身份在里面吗？”

“江小姐，你怎么像吃了火药一样，逮谁呲谁！”

“你们活该！”

沈平歌只觉得委屈，明明是王爷惹了江语，而自己却在这里背锅。

快到草庐所在的山脚，沈平歌问：“江小姐，你说王爷会怎么选择？”

“你家王爷的选择你问我作甚，应该去问你家王爷才对。”

江语的回答还是充满了火药味。

“如果你是王爷，会怎么选择？”

她轻笑一声，像足了个坏人，“我要是白玉宸我就选择法不容情、铁面无私、杀干杀尽。”

“知道杀鸡儆猴嘛，我就要天下人都知道敢通敌叛国的下场就是死，不得好死。”

沈平歌有点讨厌这样的江语，“你这样不是给我们王爷树敌嘛？他以后该怎么在朝堂里立足？”

她摊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不正巧符合他肃面战神的形象。战神是什么？杀伐果决，狠辣冷漠，你家王爷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对什么对！”

沈平歌突然大吼一声，“江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会有善意提醒的好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这样的……”

“最毒妇人心？”她提醒。

“没错，最毒妇人心。”他附和。

江语停下，转身看着沈平歌。

“沈大人，你看清楚了，我本就是妇人，一个有疯病的妇人。我所言所语皆是出自我口，你要是气不过可以去告诉你家王爷，我等着他来跟我抬杠。”

“还有我本就是坏人，装出柔弱就是为了博得你们的同情，我给你的也不是什么善意提醒，都是我胡诌出来的，现在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吧？”

沈平歌越听越气，这人怎么这样？自己也是瞎了眼对她还有点崇拜之意，简直是浪费感情。

他甩手就走，头也没回。

江语看着沈平歌离开，心里松了口气。刚刚离开时还有话没有说完，用这种方式让沈平歌带话，也是觉得只有一个人在怒气之下传回去的话才发人深省。

希望白玉宸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在这件事上走错路。

“我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自言自语说了句，转身就走。

带着一肚子气回来的沈平歌也没辜负江语的心意，直接就给白玉宸告状。

“王爷，那个江小姐简直就是个泼妇。”

沈平歌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直接拿泼妇来用。

“她又怎么你了？”

白玉宸还在因为刚才的问题烦恼，沈平歌又送来新问题。

于是沈平歌把原话一字不落的说给白玉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