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好像回答过,自己回忆。”
她辩驳:“之前我问的是对错,不是值得。”
“那我的答案是一样的。”谢玄女抬头看着她,“对错在一念之间,他的选择决定了他值不值得,所以你的问题毫无意义。”
江语嘟着嘴,闷闷不乐。
“怎么?心软啦?”他问。“不应该呀,之前是谁说的和白乐邦之间的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怎么现在知道他自作孽了,反而又心软下来?”
“告诉你,切记妇人之仁。”
她翻了个白眼,“前辈,我本就是妇人。其实我没有心软,只是不明白命只有一条,留着青山在不香吗?非得孤注一掷,这样投资的风险太大,不值得。”
谢玄女摆正态度,说道:“你也知道不值得,为什么还想着以卵击石一个人去找白乐邦寻仇,难道你的命不是一条?”
江语没有接茬,她知道谢前辈说的是为啥,就是上次为了逼迫与白乐邦合作,做出了点出格的事,那之后白玉宸没说多少,但是谢玄女只要一看见她脖子上的淤青都要数落她一通。
她敷衍道:“那不是没把控好事态嘛,我也没想到他会下狠手。再说了我不装着狠辣一点怎么从他手里活下来。”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她压低声音,做道歉状,“不是。”
谢玄女懒得理她,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知道这丫头的脾性,嘴上道歉很快,可转头就不记事的那种。
危险的事也是一样,经历后才会去抱怨多惊险,下次遇见还是会不顾一切向前冲。
“你少在我这里装可怜。你有主意,但要切记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
这些日子留在草庐是江语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每天同谢玄女打个趣,去后山同三只臭皮匠们干干活,别提多惬意,多温暖。
想起京城中那个真正的家,她更喜欢这里的家,都有点不舍的离开。
“小姐,你又活了!”
张三冲过来第一句就把江语吓了个傻。
“会不会说话?”
刘大紧随而至就在后脑勺处给了张三一巴掌,“怎么说话的?”
张三把气喘匀,重说:“小姐,你现在又火了。”
原来是火了,不是活了啊。
她拍拍经不起折腾的小心脏,问道:“什么情况?”
刘大把他们在上京城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给江语,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能保持持续的新鲜度,也是无处其二了。
“那你们可查出源头?”
刘大揺头,毕竟他们也是外来客,想在上京立足也不是简单的事。
“没关系,这点流言蜚语再厉害也不及之前的十分之一,而且这次的矛头又不是我。”她想了想,“矛头的对象是江家,而我只是受害者,这些也够江家好好地喝上一壶的。”
“上京还有什么新的消息?”
她问,就想知道知道白玉宸的行动。
“暂时还没有。”刘大回答。
也就是说白玉宸打算按兵不动了?那自己的那些话可是起了作用?一定是。
她一想到小白他们还有希望,愁云惨淡的脸瞬间拨开云雾见青天,嘴边勾起一抹弧度。
“丫头,可是有好事?”
“你怎么又知道?”她好奇。
“我都说了你脸上写着呢。”谢玄女临走前又指了指她的脸,太容易被人看穿心中所想,不是好事。
她决定好好修炼一下扑克脸,下次不能再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