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又一次摆在面前。
莫轻舞开始动揺,江语的话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感情对白乐邦有用,那夜他也不会气急败坏地做出要她命的举动,说出那些狠话。
这只能说明感情只不过是白乐邦的一种利用工具。
用的好就事半功倍,用的不好就弃之敝履。
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莫轻舞越想越心寒,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么?
“你如果觉得我说的多余可以不听,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不要成第二个我的时候你才后悔。你觉得替他假怀孕这事就能瞒的滴水不漏吗?”
“错了,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替他做的那些事不但不会被感激,反而他会在事成之后觉得你很碍眼,看看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好好想想吧。”
说完想说的,江语离开了。
莫轻舞彻底陷入可纠结,不知是该相信自己,相信白乐邦,还是该听江语的话,给自己留一线退路。
对莫轻舞的策反,江语是没有把握的,但有机会不去争取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像白乐邦这样的渣男她见一个手撕一个。
让他祸害了不负责任。
“江小姐,你去哪里了,让我好一顿找。”负责给江语引路的下人好不容易找到她。
“你不是说老夫人等着见我么,还不快走。”
她却着急了。
江语是第一次见白老夫人,老太太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估计和古代结婚生育早有原因。
大病一场后整个人看起来虽然精神,但比不了健康时的状态,还是感觉有点不利索。
老夫人见到江语就像见着自己孙女一样开心,顿时忘了自己的病。招手示意她过来,“江语,来过来坐。”
江语有点受宠若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害怕?”老夫人问道,对着齐妈说:“瞧把这孩子吓得,齐妈。”
齐妈心领神会,过去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看着有些消痩的江语,叹道:“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被送进疯人塔里呢?”
“江语,你跟祖母说实话,你真的有病吗?”老夫人泪眼朦胧。
这话问的多有歧义,什么叫我有病吗?
要说没有,这都进过疯人塔了,没病都能整出病的地方,还能说没病吗?
要说有,自己是不是多少得装出来点精神失常的样子呢?
一时间她没有回话,老夫人看着她着实心疼。顿时生气起来:“乐邦那个兔崽子,这么好的媳妇不知道珍惜,非得闹成现在这样。承业也是,任由乐邦胡来。”
“老太太,先生可说了让你静养,你可不能动气啊。”齐妈关心道。
“能不动气嘛,想想都觉得惋惜。”
老夫人说着拉起江语的手,甚为心疼。
“孩子,祖母回来晚了没能给你撑腰做主,现在也不迟,我这就让乐邦把那个女人休掉,重新迎你过门。”
打住!别介!
我可不想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江语没有搞懂这老夫人的脑回路,原主多好的一个人让你选给你家那个人面兽心的渣男白乐邦,现在原主含恨而终,你们又在这里假惺惺地哭诉。
也真是原主这忍气吞声的性格好,不然放在江语的身上真的会把这家子表都撕个里外不是人。
她反拉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用心良苦,江语岂有不知。大公子不喜江语也不是一日之久,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老夫人如此做主只会让江语深陷责备。”
“谁敢!”
江语微扬嘴角,“侯府有老夫人在自然不敢,可人言可畏。”
“如今上京城中传我的流言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江语这病也是时好时坏,恐很难接受老夫人的这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