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证词都相继记录好,府尹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家事也要由本官来断吗?”
老夫人郑重其事道:“大人,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对簿了公堂就不再是家务事,罪人白乐邦犯了什么错就该怎么判,不必询问。”
江语实属没想到这白家老夫人还是个大义灭亲的脾气。
老太太发话了,侯爷白承业无话可说,夫人王氏只有抹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却是这般结果,她还能怎样?
白承业无力起身,路过江语与莫轻舞身边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府尹大人得到了老夫人的许可,自然有了底气宣判。
种种证据都指向白乐邦,他先被收押等候宣判。
“江语,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老夫人走到她身边问道。
江语心中一阵轻笑,这种撕破脸皮的事就不存在谁满意与否,有些话多说无益,有些解释说了还不如不说。
她正了正身子,“老夫人,我作为晚辈这样说恐有不妥,但事已至此,我只能说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江语说完自己想说的,见了个礼才离开。她并没有离开府衙,而是多停留了会,等了等莫轻舞。
莫轻舞能在关键时刻作证拿出证据,江语不觉得那是自己策反的结果,她觉得有必要知道个清楚。
莫轻舞出来有点魂不守舍,她喊了一声:“莫轻舞。”
“江语?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等我?”莫轻舞一阵冷笑,后有苦涩的笑了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等我还想做什么?”
江语也是无奈,一个两个都觉得是自己的目的得逞了,算了谁让自己是原告呢?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等你自然是想知道你为何会想通?”她直言不讳。
“想通?哼,我根本就没有想通,若不是王爷耍手段我何至于将自己暴露出来,替你作证。我没有什么再跟你说的,江语你就是个疯子。”
莫轻舞这是带着怨恨离开的,从此以后她喜欢的人为自己付出的代价赎罪,而她将远离侯府的锦衣玉食,甚至还会背不上一个骂名,销声匿迹,隐姓埋名。
女人,这又是何苦呢?
喜欢上一个眼中没有你的男人,注定痛苦一生。
江语有点同情起莫轻舞来,也是个苦命的人。
言归正传,江语知道这一切都是白玉宸在操作后她决定是时候跟白玉宸好好谈谈了。
她正有此打算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不由分说地上来就给了江语一巴掌,等她看清楚来人时,她没有愤怒。
“江语,你长能耐是不是?”江翰林气冲冲的大吼道。
江翰林之所以知道她在京兆府,还是因为差役去衙门询问的原因。寻找多日的女儿终于现身,身为父亲的江翰林除了有少量成分的担心,更多的是女儿不检点的行为,使他蒙羞。
她没有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有本事做出那种丟人现眼的事,为何现在一言不发?快说,你在外面的男人是谁?”
最后一句彻底暴露江翰林打她的原因,她无奈地揺头,对这个爹她是彻底的失望。
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做父亲的一无所知。父女之间应有的信任都已经荡然无存,江语只替原主感到可悲,也为原主有这样的家人感到惋惜。
“我在外面有男人?听三姨娘说的吧。”
她用脚指头都能知道是那个女人说的,也只有像江翰林这样不过脑子的猪才会去相信。
“你别管谁说的,你就说那个人是谁?”江翰林追问。
“一个子虚乌有不存在的人都能让你大发雷霆,打自己的女儿,你也不配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