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状告的人可不止状纸上的那点罪证。接下来说的才是触目惊心,希望被告旁听人员都坐稳了。”
她看了一圈白家人,最后目光定格在稳坐钓鱼台的老夫人身上,隐隐觉得这位老夫人不简单。
“约一年前,被告白乐邦查出不育症,也是同年白家二公子因受到摄政王的器重成为下一任接班人,侯府侯爷自然不会放过攀附王府的纽带,有意在百年后将侯爵之位传给二公子。”
“这种传嫡传长的传统突然因为这层关系变了味,白乐邦一没有才,二不能育,彻底失去竞争资格,于是他就给侯爷下毒,一旦病发在没有侯爷遗言的情况下,侯爵之位只会传于他手。”
白承业听到这里,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点不认识,很难想象。自己查了许久都没有眉目的假想敌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贱人,你胡说。”
白乐邦大吼道。
江语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这还只是开始。在老夫人的一再要求下白乐邦迎娶了礼部侍郎江翰林家庶女江语,即原告。”
“我在无意中看到听到他为了侯爵之位准备的一系列计划,而他为了事情不败露便将我软禁起来,每天进行精神加肉体的折磨,为的就是不让我把知道的事情说出去,直到他觉得我疯了才罢休。”
“而这时的我等到的是一纸休书和漫天流言蜚语,我成了你诸多罪证下的替死鬼。”
江语对着白乐邦娓娓道来。
“你说谎,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白乐邦怒道。
她耸耸肩,“或许我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你激动的态度足以证明你心中有鬼,这点便足够。”
攻心为上。
江语这一句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种下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白乐邦恼羞成怒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中,即便现在江语拿不出证据,可大家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若还想伪装下去只会自寻死路。
白乐邦没想到江语这个女人心机如此深沉,有意接近自己求合作,背地里却釜底抽薪。而自己一招棋差,步步错。
“大人,她的话不能相信,她就是疯子,她是从疯人塔出来的。”
府尹一听疯人塔三字,身体紧绷,那个地方他知道。
江语笑了,笑的很诡异,“白公子,你觉得你把这话说给府尹大人听他会信吗?”
“为何不信?”
“众人皆知疯人塔只进不出,你觉得我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吗?”她此言一出,府尹觉得有道理频频点头。
“大人,她在说谎,她就是从疯人塔里出来的,不信可以去查。”
白乐邦开始急了。
“白公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且问你,你说我是从疯人塔出来的,可有证据?你又是听谁说的?”
“江大人,礼部侍郎江大人。”他说。
府尹招手派人去确认这事的真实性。
“这你也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看见也不能成为证据。”
江语反驳。
“而且就算有我爹的口供也说不了什么,难道白公子没有听说上京城最近最火的八卦吗?”
白乐邦一脸茫然,显然他没有听说,毕竟这些事情在女眷们之间传的最快。
“是什么?”府尹大人好奇。
白老夫人突然开口:“有人为江语正名并没有进入过疯人塔,且这都是江家为了推卸责任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尤其是江家三小姐逢人就宣扬她二姐是疯子的事实。”
江语并没有感谢白老夫人这时的帮腔,她也拿捏不准这位老夫人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