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叩响大门,很快有人打开带她去了会客的前厅。
江翰林先一步回来虽是带着气,但有白玉宸的那份担保,他也不敢把“野男人”的帽子扣在摄政王的头上,说出去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的。
江语站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江翰林。
“你还知道回来?”江翰林质问。
“笑话,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再说了就算你不找我回来,时机到了我也是会回来解决问题的。”她回答。
“解决问题,解决什么问题?”
江翰林一脸茫然,对她的话是一点都不明白。
她也不喜欢绕圈子,“父亲,没必要如此。我呢就是回来给自己正名一下我江语的清白。”
“您还不知道吧?就在刚才我亲手把白乐邦送进了监狱,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你也要为你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做过什么?”
事已至此,江翰林还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江语的失望已经到了极点“之前我就说过你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人处处针对自己的女儿,父女之间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不配为人父母。”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如果可以,我是这么想的也想这么做。只可惜你迟了一步,我会看在江语的份上不会那样做,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
“但是我会离开这个家,从此你过你的锦衣玉食,我过我的日子,没事不要来找我,我有事也不会去找你帮忙。说白了就是我仅仅是看在江语这个名字上同你保持着父女关系,其他一概不需要。”
“这同断绝关系别无二致?”
“你非要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我回来就是只求你给我这个承诺,你便算是付出了代价。”
江翰林沉默,之前的气也在这个理论过程中渐渐缓和,他也仔细想过最开始的事。
送她去疯人塔是有点草率,可后来也有打算接她出来,不是没赶上好时候,又因为一些其他的事耽搁。
个中的苦楚江翰林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江语这次回来便是算账的,既然她已有了打算,那自己呢?
“你,你有什么打算?”
气消了,他问道。
“给我的陪嫁中有一个偏远的庄子,我听说那是夫人留给我的,既然是留给我的那就送我去那里吧,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非得说的如此决绝吗?”
“必须如此。”她肯定回答。
以前忍气吞声的种种都在告诉江语,一味的退缩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现在她不一样了,没有必要再维持原状的生活,她要重新开始,她必须得重新开始。
“那好,就当是送你去休养。”他妥协了。
江语一听休养二字,一声冷笑,“别再用休养这个词了,你们最近因为它吃的罪还少吗?当然这也是江轻瑶罪有应得,她自己酿的苦果就应该自己吃。”
说完她回自己偏僻的小院收拾东西。
江翰林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语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江轻瑶的耳朵里,这些日子一次接着一次的禁足,让江轻瑶很是郁闷。
她侍在府中闭塞的消息也一无所知。
但是欺负江语的那份心油然而生,说什么都要把没在陈文锦身上找到的存在感找回来。
“菱儿,走,我们去会会这个不守妇道的二姐。”她得意的笑挂满脸上。
孰不知她这次去却是吃瘪的。
由于江语是一个人回来的,平时有些东西都是采儿摆放的,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只好两眼抓瞎。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一个电话打过去问问。”她无奈地自言自语,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