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三问。
那人抱怨道:“咱们能一个问题一个回答吗?”
江语动了动手里的马鞭,“阶下囚一个有挑三拣四的机会吗?”
“没,没有。我说我说。”那人正经说道:“这次来了二十来个人,他们都在庄子后面,至于为什么来抚州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联系你考虑清楚以后再作答,不然你晓得后果。”她再三确认。
那人点头哈腰求饶着:“我说的全都是真话,没有一句谎话。我不想死,更不想被泡在你的那个药里面,求你了饶了我。”
她向后看了一眼白玉宸,见情况只能进行到这个地步,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白玉宸也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也觉得这人说的都是实话。
土匪出来活动一般不会倾巢而出,这次他们来了二十几人,想必是有所准备的。而将落脚点选在茶庄一定是事先就已经踩好点的,那提问就应该侧重在茶庄这边。
白玉宸缓缓移步,“你们的头是谁?”
那人转向白玉宸,被他周身的气势震慑住了,没有立刻回答。
江语轻咳了一声,手里的鞭子动了动,“回答问题。”
“简巢。”
简巢?什么人?
她看向白玉宸,此时的白玉宸听到这个名字也有点发愁。
简巢这人是落草为寇,以前也是个极为有能力的武人,只因际遇和一些其他的事才迫使他落草为寇。
起初简巢是自立一门,做的也都是劫富济贫这样的好事,只可惜后来在浊西被吞并才慢慢有了改变,没出一年简巢将浊西之前的土匪头子内部消化掉,自己成为浊西一霸。
朝廷多次出资围剿浊西这边的匪患,都不见有功效,基本都是因为简巢这人。最后一次朝廷围剿,白玉宸有参与,他与简巢有过较量。
二人周周转转几个来回,白玉宸也只是将简巢他们逼进鸡头山,后续工作也没有办法展开,鸡头山剿匪一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事隔几年,白玉宸又听见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反应,也有点激动。他问了一个问题就不再问下去,因为简巢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这一次的交易只大不会小。
好在有安排沈平歌回虎啸营,如果只是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可多了一个江语,一切都将有变数。
他退至一旁在想接下来的对策,江语见他听见简巢这人后有了转变,便凑上前去询问:“王爷,你认识简巢?”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简巢可以算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只因际遇不济和一些其他问题才迫使他落草为寇。几年前朝廷曾对浊西镇的匪首进行围剿,最后突围逃掉的只有简巢这一支,后因他收编了一些流寇,躲藏在鸡头山,朝廷才将围剿一事一放再放。”
白玉宸说着,心中对围剿一事也有遗憾。
“多年前的围剿王爷也参与了?”
白玉宸点头,“很可惜,只把他们逼进鸡头山。”
“那已经很厉害了。”她突然称赞起来,“王爷你要学会变相思考问题。朝廷多次围剿未果,王爷参与的那次就能将简巢这些匪患逼迫退让到鸡头山内,足以说明你比简巢还要棋高一着。”
“如果再用其他的方法,用最小的伤害打出最大输出,一举端掉鸡头山的匪窝不就解决了多年来心中的遗憾了?”
她的这番安慰白玉宸只当是安慰听上一听,用最小的伤害打出最大的输出,谈何容易?
鸡头山的地理位置很复杂,如今不知道匪患的具体位置,派进去的兵也只会是大海捞针,何来的最小的伤害之说。
但是他还是很感谢有她的这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