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照亭,欺人太甚!”郭县令下了堂之后走到内室,狠狠的把自己的官帽扔在了桌子上。
郭夫人见自家丈夫如此气急败坏,便知道必定有缘由,二话不说,先挥退了下人,便走上前来服侍他脱官衣。
“老爷,何时如此恼怒?”郭夫人跟郭县令是少年夫妻,纵然二人之间有些龌龊,但也是不妨碍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公堂之上,那锦照亭跟着去也就罢了,气人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颐指气使,关键是众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让我成武县的父母官的脸往哪搁!往哪搁!”
“哦?”郭夫人甚是疑惑,“我听闻锦照亭此人最是胡作非为,所有的正事都不干一件,怎么今日倒有兴趣跟着老爷一起上公堂审案呢?难不成这案子与那锦照厅有什么牵扯?”
反正郭夫人是绝对不会相信锦照亭是一时兴起想要审一审案子的。
“夫人聪慧!”郭县令忍了忍自己的怒气,“虽然现在一切还没有证据,但是这个案子跟锦照亭脱不了干系,不仅如此,锦照亭此来恐怕跟此案也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来了这么多天了还让这种龌龊事情现于光天化日之下?”
郭县令把锦照亭摸得透彻,只是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老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郭夫人开始担心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彻底跟锦照亭闹掰的时候,想了一想,郭夫人又问,“此案可是个重案?”
若是一桩小案件,徇私舞弊也无妨。
“死了百十个人。”郭县令此时怒气也消了一点,坐下来陷入了沉思,“像这种按键肯定会上达朝廷的,弄不好还会重审……”
郭夫人听郭县令如此说唬了一跳,“百十条人命?这个锦照亭也太无法无天了!”
“所以说呀……”郭县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不过若是我们这小县城里没有能耐查出这件案子的真相呢,那是不是直接就会到达朝廷了,若是如此我们也能推个干净……”
郭县令无奈的摆了摆手,“本县的辖区出了这样的重案,本县有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若是再没有能力查出案件的真相,你觉得我这个官还能当下去吗?”
“这……”郭夫人有些慌了,“那不若重金找一个能人帮助老爷查一查这个案件吧……”
“能人?”郭夫人的一句话要给郭县令提了个醒,“你别说还真有一个现成的能人。”
郭夫人一听这话,哪里还顾这么许多,“既然如此,老爷还不赶紧去请他给多少银子都无妨,只要能够把我们一家老小平安!”
“不需要银子,在我看来此人跟那锦照亭也不甚对付。”想到这里,郭县令的心情突然顺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