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照亭虽然喜好女色,但是他也知道正经事情是不能耽误的,所以也忙笑道:“玩笑而已,邢大人,请吧。”
邢衷知道今天势必要好好的谈一谈的,不然这案件就不好进行了。
锦照亭的画舫比他们之前画舫的画舫实在是豪华太多了,不过这也不妨碍邢衷对这位国舅爷鄙夷,因为这画舫上的有些东西实在是不堪入目,比如说那上面挂的好几幅毫无遮拦的春宫图。
而在画舫中央的这一桌好酒菜,看来这是一出鸿门宴无疑。
“来,邢大人请上座。”锦照亭热情的不同寻常。
然而行中并没有坐下也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国舅爷,想来我们之间的偶遇不过为了成武县的重案吧?”
邢衷的话锦照亭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的为人处事本就是如此,锦照亭本就有所耳闻。
“既然邢大人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拐弯儿了,没错,我今天来与大人偶遇就是为了此事。”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国舅爷的来意吧。”邢衷一撩衣衫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想让邢大人放弃接手此案。”顿了一顿,锦照亭接着又道,“当然了,我肯定不会让行大人你吃亏的。”
锦照亭认为在聪明人的面前不必藏着掖着,不然会适得其反。
“大人说一说一我放弃的原因。”邢衷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邢大人,说起来我也是为你好,这样重大的案件,既然不是在你的治下也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此案如此重大想来牵扯甚广,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其中牵扯到什么人,对你又有什么样的影响,所以说受累又不唠好你又是何必呢?”
邢衷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极是,而且这些原因我早也已经想到了,只是我依然还想接手此案。不为别的,就为还这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说到这里便饱含深意的看了锦照亭一眼,“我想知道我放弃接手这件案子于大人你有什么益处?”
“邢大人聪慧,我既然找了你,那还需要我多说吗?”锦照亭的笑容越发冷了。
“难道这百十人的死因国舅爷你知道?若是知道,不如告诉下官一二,如此我也省得在查案了。”
锦照亭终于忍不住了,当下就拍案而起,“邢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连你的父亲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跟你父亲有交易的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如今倒在我的面前充起青天大老爷了!”
说起自己的父亲,邢衷的嘴角牵起了薄薄的冷笑,“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国舅爷切莫把我们父子二人混为一谈。”说着便缓缓站起了身来,望了望外面挂在空中的月儿,“今夜月色皎洁,大人还是跟佳人好好赏月才是,找下官说这些糟心的事情,岂不是辜负了这月色和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