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锦地跪在大堂之上,战战兢兢的四下瞅着。
邢衷端坐在大堂之上,惊堂木拍起,厉声问道:“堂下何人?”
“小人锦地。”说着锦地便看向了郭县令,奈何郭县令看向别处,压根不理会他的眼神。
“锦地,我且问你,你们这么一干人众在成武山深处人迹罕至之处做什么?”
“我……我们……”说道这里锦地又下意识的看了郭县令一眼。
此刻他的心中是一点盘算都是没有的,该说实话还是该说瞎话,其实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虽然这铁矿是锦照亭的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并没有人明确告诉他,而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惊堂木又响起,这次拍的真震人心肝,在加上两边的衙役凶神恶煞,那锦地便彻底的瘫了。
“锦地,还不如实招来,难不成让本官真的用刑么?”邢衷的言语之中并没有威胁之意,反而有劝诫的意思在。
锦地一下子哭了起来,“大人,你让我说什么……我……”
邢衷一板一眼,“知道什么说什么。”
好一个知道什么说什么,这下锦地便一点的侥幸心理也没有了,便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大人,我知道……我知道那矿是座铁矿,是冶炼铁的,干活的共不到三百人,前不久铁矿坍塌,死了百十个人,之后人手就有些紧张了,我真说着要多弄点人进来呢,谁知道就被大人逮住了……”
“这铁矿的幕后主人是谁你可知道?”邢衷的一句话问到了关键处。
“这个……大人,我知道我们的东家是个达官贵人,姓锦,至于叫啥名我就不清楚了。”虽然害怕,但是锦地还是没有把锦照亭的名字说出来,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寻常的时候跟锦天闲话的时候猜测过,当时锦天还提醒他不要知道这么多,是以今日他也不敢乱说,并且若真是锦照亭的话他也怕自己说出来只会死的更快。
姓锦。
听得这话邢衷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是锦照亭无疑了。
“不清楚,铁矿中事跟你对接的人是谁?”邢衷又问。
“对接的人?”锦地觉得自己十分的悲催,若是锦天在的话此时担惊受怕的人只怕就是锦天了,“大人,其实之前根本不是我管事儿的,而是锦天。自从我接手之后还没有人跟我对接呢。”
“锦天是谁?”邢衷又问。
锦地只好又把锦天的身份说了一遍。“所以这矿井中的事情跟谁对接我也不甚清楚。”
邢衷冷哼一声,“锦地,纵然你不管事儿,难道锦天见的人你不见?纵然说不出姓名,面貌形容应该是知道的吧?如何巧言善辨说自己一无所知?”
邢衷这次的话带了十足的威严,锦地一时间又慌乱了起来,甚至又开始带了哭音,“大人,我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若不是锦天的位子有利可图我又怎么会……”说到这里锦地忽然住了口,当下就指着公孙大声说道:“大人,锦天见的次数最多的人是公孙!”
这倒是实话。
公孙与锦地不同,初时慌乱,这个时候倒是渐渐的淡定下来了。
对于邢衷来说这个公孙倒是来的意料之外,不过他觉得可以从这个意料之外的人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